從來沒有人這麼做交易,程菲居然會和她做這種交易,仲晴天實在不解,但一想到程菲看紀流簡那種如春風化雨般充滿愛戀的目光,仲晴天感到有點悲哀,程菲這麼做紀流簡能感受到麼?她不得而知,也不想摻合進去。
“好。”仲晴天答應了程菲的要求,成全程菲迫切想為心上人做的事,她不忍心拒絕程菲,雖然她不懂愛一個人的感受。
“我馬上安排。”程菲鬆了口氣,臉上恢複笑容,轉身吩咐傭人把仲晴天帶去清洗,又安排其他人盡快把地毯換掉繼續宴會。
大廳又熱鬧了起來,剛才的意外誰也沒有談論,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謙遜的笑容,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程菲安排好一切,將剩下的交還給她父親,離開去找仲晴天。
鏡子裏,仲晴天身上沒有一滴紅酒的痕跡,黑發束在腦後,別了一條小花,臉上化了淡淡的妝,算不上漂亮的小臉經過精心雕刻變得清雅脫俗,和程菲高貴氣質成對比,如果將程菲比作隻能仰望的王後,她就是坐在花園蕩秋千不諳事情的某家大臣的女兒。
程家傭人為仲晴天換了一身與公主裙相像的淡藍色短裙,胸前點綴淡藍色蕾絲花邊的蝴蝶結,腳下是精致的白色羊皮鞋,程菲看到這裏,伸手拿掉鑲滿鑽石的發卡,親手為仲晴天戴上,端看半天,才背後身去,眼神黯然無光,聲音失去了清脆:“就這樣吧,要好好向他道歉。”
“我知道,謝謝你程菲。”她真心感謝程菲,為紀流簡感覺擔憂,臭自戀狂,真不知道珍惜!
“不客氣。”程菲抬腳走出去,走到轉角處,眼角不由得潮濕,她親手將別的女人推向紀流簡,她最心愛的男人麵前啊!
仲晴天找遍了整個會場都沒有找到紀流簡,心內一突,他不會離開了吧?想到這裏,她讓洛信幫忙查紀流簡下榻的酒店,找到門牌號碼,她輕輕敲了敲,都無人應答。
“不在嗎?”不可能啊,她在程菲家找了兩遍都沒有找到,沒回酒店會去哪兒呢?
正躊躇的時候,仲晴天看到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兩個男人,確切的說,安東尼扶持著紀流簡,而紀流簡貌似喝醉了,仲晴天連忙迎上去幫安東尼的忙,安東尼看到仲晴天出現在酒店裏非常驚訝:“仲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言難盡,安秘書,我們先把紀流簡弄回房間吧?”才多長時間就能喝醉,紀流簡有什麼想不通的心事?難道是因為程菲?仲晴一天搖搖頭,唉!胡思亂想對腦袋不好,她還是省省吧!
“好!仲小姐你先扶著那隻胳膊,我來開門。”安東尼讓仲晴天搭把手,他拿出來門卡把門打開,同仲晴天一起將紀流簡放在床上,紀流簡動了動身體,口內輕輕地低語:“你狠心離開我,憑什麼離開我?”
“什麼?”仲晴天聽到了,也聽清了,她好奇地瞅了瞅紀流簡,又看了看正在倒水的安東尼賊賊地笑著說:“安秘書,誰離開了紀流簡啊?”
“啊?”安秘書不明所以,仲晴天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