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餐廳,仲晴天和紀流簡先後走進去,身穿英國護衛服的服務生為他們倆引路,仲晴天昂首挺胸跟在紀流簡身裝名嬡。
環視餐廳一圈,好家夥該在的和不該在的都到齊了,洛信和洛言麵無表情吃著麵前的食物,他們倆人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程菲安靜地坐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她得對麵坐著一位棕色頭發的男士,以仲晴天的視角看不清長像。
莎莉偏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有意無意看向洛家兄弟,陪伴她身邊的鍾無嚴沒了那威嚴凶狠的模樣,為莎莉獻足殷勤,儼然成了莎莉專用的保姆,而且還是最底聲下氣的保姆,莎莉滿臉不耐煩,忽視鍾無嚴討好的笑臉。
看到這裏,仲晴天裂著嘴拉了拉紀流簡,鄙視地衝鍾無嚴方向揚了揚下巴,受不了地說:“莎莉有什麼好的?無非就是長得漂亮,上次就是她推我下的水,我還不知道我的救命恩人是誰呢。”
正埋頭看菜單的紀流簡聽到救命恩人四個字時猛得抬起了頭,捏著仲晴天的下巴調整方向,讓小臉上那雙明亮通透的大眼睛完完全全看著他,非常鄭重地聲明:“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你都不知道那水有多髒,用了我多少香水,這筆款項你打算怎麼還?”
“以身相許!”仲晴天淡淡地說出這四個,看到紀流簡滿臉不可思義,她咽了口吐沫又加了句:“你又不能和我結婚,隻有你掉一次,我盡量救你好啦。”
“哼!”紀流簡不再裏她,專心翻菜單,大腦卻不知為何一直播放仲晴天剛才說的以身相許,他的心莫明有點失望,若他真的娶她,仲晴天會嫁給他嗎?胡亂點幾個菜,紀流簡扔下菜單,才發現他麵前的座位空空如也,愣了半天他才滿餐廳搜索仲晴天,這一找不當緊,把他氣個半死啊,仲晴天竟然跑到洛信身邊獻殷勤,那雙大眼睛笑得彎成細細的月亮,他都懷疑仲晴天的眼睛有問題。
紀流簡豎起耳朵聽著他們講的話,仲晴天非常溫柔地說:“洛信哥,謝謝你的幫忙,改天我請你吃飯。”
又請人吃飯,她有錢嗎?不對,紀流簡記得仲晴天賺了他幾千塊錢,再加上今天的四千,差不多夠請洛信吃飯了,哼!死女人真不知好歹,他可是救命恩人,也沒見她對他溫柔過,真是忘恩負義!
“小天兒,你能不能別在我眼前亂晃,我還以為前麵有頭犯花癡的母豬。”
這麼不客氣的聲音出自洛言之口,紀流簡聽到了這句差一點沒笑出聲來,他讚同地點著頭,碎碎念:小母豬快回來,這兒才是你的家。
“閉上你的嘴!”笑臉在聽到母豬兩個字的時候僵在臉上,恨恨地擠出這幾個字,仲晴天暗暗踢了一腳洛言,她恨不得把洛言塞進桌子底下,現在她隻有當他不存在。
“喲?小小的傭人也能上得到油輪麼?誰家品位低下敢讓你上船啊?”
這麼討厭的語句,這麼讓人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聲音,聽進仲晴天耳朵內,惹得她全身不自在,偏偏聲音的主人不肯放過她,而是停在她的身邊調高聲線:“你能不能讓開些,擋著我的路啦。”
仲晴天看都沒看她,而是轉身往紀流簡方向走去,她還沒有走出兩步,腳下好被以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傾,也不知道為啥那麼正好,服務生正端著一盆紅通通的湯,被她撲了個正著,那紅通通的啊澆灌在她的身上,燙得她喲猛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