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子傑搞的鬼!仲晴天也跟著瞎摻和!該死的,紀流簡在心裏罵了一句,他隻是禮貌性地對程菲點了一下頭,便滿屋子搜尋仲晴天,看到她正和程子傑不知聊了些什麼,笑得像個開心果,嘴能咧到耳根,他輕輕地蠕動一下嘴唇:“死女人……”
正好被程子傑逗樂了的仲晴天突然感覺背脊發涼,硬著頭皮苦著臉回頭看去,在她的身後不知何時竟然站著紀流簡,線條繃緊,雙眼怒瞪,傳達給她的意思好像在說:你死定啦!
“你……”程子傑驚訝地望著背著的僵硬身軀說不出話來,張著嘴看向擔憂地程菲,他姐姐有什麼不好?連遷就到拍賣會結束都不行?
“你。”紀流簡黑著臉瞅著第二排邊上第二個座位上的男人說道:“和我換位置。”
男人戴著墨鏡,穿著一件黑色風衣,頭發微長順直,揚起頭足足看了紀流簡一分鍾,而後轉頭看著中間那個空位,而空位旁邊坐著一位身穿抹胸紅裙的女人,此時正無助地看向這邊,他收回目光沒有作任何回答,便站起身朝程菲走去。
仲晴天望著男人背影,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大熱天的他怎麼會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來參加拍賣會啊?而墨鏡之下的麵容又是怎麼樣的呢?
“看什麼看?好好待到結束,仲晴天恭喜你成功激怒了我。”
紀流簡皺著眉頭,扶正還在往程菲那邊看的腦袋,他緊緊地盯著仲晴天的後腦,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就不會知道怎麼開染坊。
“怎麼辦?”仲晴天用餘光瞥著生氣的程子傑,急得跟什麼似得不敢回頭,脖子僵硬得連動一下都不行,她隻好拚命給程子傑使眼色求救,程子傑隻是冷“哼”了一聲,誰也不再理一下。
還有仲晴天不知道的是,坐在最後麵角落裏的洛言一直望著他們笑,當風衣男站起身的時候,他的眼中有著一刹那的詫異:“他怎麼也來啦?”
風衣男落座後對程菲微笑道:“你好。”
“你好。”程菲有禮地回應,她的眼睛從風衣男的身上錯開,看著仲晴天和程子傑鬆口氣,他們倆沒事就好。
“可有事?”風衣男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一動不動的仲晴天問道:“她是……”
“哦,對不起。”自覺有點失禮,程菲連忙收回目光露出職業的微笑:“我很抱歉,失禮啦,她是我的朋友。”
風衣男並沒有把目光多停留在仲晴天身上,而是看著程菲笑了笑:“擔心朋友是應該的,我沒關係。”
“你是?”在程菲的印象中她並未邀請過這樣一個人,墨鏡遮住了半邊臉,她看不到全貌,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她又不好讓人家拿掉墨鏡,隻好禮貌問出口。
風衣男微笑不語,雙目瞅向舞台,這個時候音樂響起來,大屏幕上快速翻著一件件今天要拍賣的物品,程菲沒有再問,而是將目光投上了大屏幕,坐在他身邊的風衣男用餘光看了眼程菲後,嘴邊蕩漾開一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