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謙親自過來,紀流簡心中雖煩,不好將形於臉上,勉強扯出一絲微笑,鬆開仲晴天的手,站起身對洛中謙說:“洛總親自過來,讓我怎麼好意思?”
“唉?”洛中謙疑惑地問紀流簡:“你和仲小姐是什麼關係?”進來的時候他看到紀流簡就感覺到奇怪,莫非紀流簡和仲晴天有什麼關係?
“她現在住在我家。”紀流簡看著仲晴天笑著回答。
“哦!”洛中謙也沒有多問,回頭對洛信說:“仲小姐的傷怎麼樣啦?幾天能痊愈?”
洛信見問連忙回答:“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好好養傷,半個月足矣。”
“這就好!醫療費一定要我們全出。”這樣他的心裏就得到平衡,怎麼說仲晴天是救了他兒子的命。
下午陽光非常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病房裏隻剩下紀流簡一人,洛言被洛中謙勒令帶回了家,他走時丟下一句話:“好好照顧她,我還會再來的!”
慢慢睜開幽深的大眼睛,仲晴天第一眼看見正在沉思的紀流簡,脖子一縮,虛弱地說:“紀流簡,對不起……”
正在思考洛言說過的話,他要怎麼辦才能讓洛言死心,想辦法想的腦袋疼的時候聽到仲晴天的聲音,他備感欣喜,“你醒了嗎?”
“嗯!我記得我挨了一刀。”她還記得那刀是替洛言挨的!那個混蛋花少爺怎麼不見?可見沒良心哪!
“疼嗎?你傻不傻啊?”紀流簡撫摸她額 前的瀏海,湊臉過去,輕輕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溫柔地笑看著臉紅的她。
“我都沒多想好不好,現在想想真傻,洛言呢?真是他大爺地沒良心,也不在旁邊守著。”
“誰知道呢?”紀流簡沒有解釋,對洛言有壞處的事情他都做,有好處的嘛,他看都連得看,別說為他辯解啦。
被帶回家的洛言,站在自家客廳,看著一臉黑色的父子二人,他輕仰嘴角笑了笑:“看不慣我,就不要管我的事,你們倆這種表情給誰看啊?”
“洛言!”洛信氣得要死,他竄直身體,顫抖著手指著洛言問:“到底是因為什麼事?你又惹了誰?天兒怎麼會白白的挨刀傷?”
洛言又一笑,攤開手搖搖頭:“我真沒惹誰,隻是躺在大街上休息一會兒,麻煩找上門,難道不讓我還手嗎?”
“你認為我們會相信嗎?”洛信怎麼會相信有人拿著刀子無緣無故砍洛言。
“信不信由你!”洛言沒打算讓他們倆相信。
“她和你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會替你擋刀?”洛中謙問出這麼一句,出乎洛信和洛言的意料。
“我女朋友,怎麼啦?”洛言坐下身,幽幽地說:“你想怎麼拆散我們呢?給一筆錢,還是其他的……”
“她是你的女朋友,怎麼會住在紀家?”洛中謙狐疑地問,絲毫沒有要聽洛言把話講完的意思。
“她本就住在紀流簡家。”洛言心裏冷笑,若說仲晴天是紀流簡私養的小偷,他會不會暴跳如雷。
洛中謙更不明白了,他又問:“你和紀流簡又爭同一個女人?”
又!洛言聽到又字,麵色冷一下來,“從梁雨薇私自逃跑,那個女人就已經從我的心裏拔出,現在,我心裏隻有仲晴天!”
“哦?”洛中謙仿佛看到什麼希望一樣,滿臉爬上笑容:“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洛言就像宣誓一樣說了這四個字!
“好!”洛中謙大聲說出“好”字之後,洛信和洛言同時呆了,他們倆想不通洛中謙為什麼會叫好,不是應該訓斥洛言一頓嗎?
洛言訝異地問:“DAD,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若接受仲晴天成為兒媳婦,你必須回公司老老實實上班,從今以後再也不惹事生非,你同意不同意?”
倆兄弟頓時明白了洛中謙為什麼會叫好,洛信擔憂地說:“父親,天兒她未必同意……”嘴上是這麼說,心裏急得不得了,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父親接納仲晴天促進洛言上進,本來是好事,可是他心裏卻是非常難受,仿佛被人挖去一個洞一樣疼。
洛中謙示意洛信不要說話,抬起眼睛笑著瞅著驚愕的洛言:“這筆交易是互利的,你娶到了自己的女人,我也少操你那份心,怎麼樣?”
洛言眉中帶笑,恢複以前嘻嘻哈哈的樣子:“一言為定!不許反悔!”他會慢慢搞清楚洛中謙到底想幹什麼?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