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韜眯起眼睛,瞅著自己的女兒看了好半天才說:“華龍又不缺我點錢,我不想投出隻好撤回啦。”
“爸。”周轉資金不是短時間就轉的,程菲深知這點,她央求著程韜:“投資那個項目爸你也不會吃虧啊,反而撤回您就會有損失,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啊。”
“紀流簡拒絕我和你結婚,你還幫他說話,小菲,我問你,你想不想得到紀流簡?爸爸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幫助你,而且這次將會是一個好機會。”程韜憐愛地拍拍程菲的肩膀,輕歎了一口氣,這孩子就是這樣,喜歡的東西往往放在心裏不說出來。
“我的幸福我會自己去爭取,爸,你不用這麼做。”程菲鬆開她爸的胳膊,站起身朝樓上走去,她的這個舉動看在程韜眼裏就是落荒而逃,他加重了他想幫女兒的心。
華龍大夏外麵,安亦晴戴著寬大的墨鏡瞅著從裏麵走出來的男人,滿臉堆笑,快步跑過去攔住他的去路,男人瞅了她半天,不悅地揚了揚眉毛,安亦晴見狀,連忙摘下墨鏡,笑容璀璨:“簡,是我啊。”
“亦晴?你怎麼來啦?”紀流簡正要趕往醫院去,看著攔住他去路的女人多少有點快,沒想到會是安亦晴。
“找你一起用餐啊。”安亦晴挽住他的胳膊,溫柔地撒起嬌來。
“今天不行,我得到醫院去。”紀流簡抱歉地對她笑道。
“簡,你生病了嗎?”安亦晴擔心地扯著他看,麵色紅潤,不像生病的人啊。
“不是我,是晴天啦。”紀流簡道出實情,他看了看表,想必仲晴天等他都著急了吧?他可答應要和她一起吃中餐的。
仲晴天生病了,安亦晴嘴角揚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她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說:“她不是好好的麼?怎麼會生病呢?我要和簡一起去看看她。”
“也好!多一個人看她,也不會悶。”紀流簡是這樣想的,她覺得仲晴天沒有什麼女性朋友,拉進仲晴天和安亦晴的關係,他也能放心,總比天天和洛言在一起強得多。
另紀流簡沒想到的是,他和安亦晴出現在仲晴天VIP病房的之後,仲晴天就再沒笑過,小臉變得憂心忡忡,都沒有和他講過幾句話,還有意無意地往洛言身邊靠了靠,話也是和洛言講。
“花少爺,別再玩你的破遊戲了,趕緊回到現實中給我切真的蘋果。”仲晴天嚷嚷著要吃蘋果,洛言隻顧玩他自己的,連抬眼看她都看,氣得她吹胡子瞪眼,他愣是沒瞧見一點。
“呀西,又死了!……小天,你自己不會動手切啊?”洛言依舊玩著他的遊戲,這次他換成了暴力摩托。
“晴天,我幫你。”
紀流簡正要下刀,被站在他身邊的安亦晴微笑著奪走了刀,她才不要看得紀流簡給仲晴天削蘋果呢,而是親自上陣,嘴裏特溫柔地說:“晴天,我來幫你削,這個我最再行啦。”
“哎呦,不用,不用!”
仲晴天瞅了瞅紀流簡,見他把目光落在了安亦晴臉上,嘴裏還笑的特別溫柔,她心裏一堵,掙紮著坐起身,連忙擺著手,讓她大小姐削蘋果,一會兒再削出血怎麼辦啊?
安亦晴沒有停手,而是慢慢地削著蘋果,又大又紅的蘋果在她的手中仿佛像件藝術品,仲晴天在心裏感歎人長的美就是好啊,什麼東西到了她的手中就會變成珍寶。
蘋果削到一半,隻聽“哎呀”一聲,安亦晴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坐在她身邊的紀流簡皺起眉頭關切地問:“可是割了手?”
仲晴天也不好意地出口問:“出血了嗎?這有消毒水和碘酒,抹上一會兒就沒事兒的。”
安亦晴沒有回答她,雙眼含著淚嬌柔地看著紀流簡:“冒血了,簡,怎麼辦?我不會……”
仲晴天最見不得誰露出那種“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的表情,她打斷安亦晴的話:“你會沒事的,我出的血比你不知多了多少倍,我都沒事兒,你那點血都不算個事。”
“我怕。”安亦晴扔掉手中的蘋果,依靠在紀流簡的懷裏,狠狠地瞅著仲晴天,真是討厭,要不是紀流簡在,讓她給仲晴天削蘋果,仲晴天做夢去吧!
“沒事的,亦晴,我帶你去看醫生,包紮一下就沒事啦。”紀流簡拍拍安亦晴的後背,邊安慰,邊把她帶出病房,出門的時候給仲晴天說:“我一會兒再過來。”
仲晴天勉強擠出笑容:“你不過來也行!”她的心著實被安亦晴秒殺了,割著手用得著一副失血過多的樣子嘛?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瞪向還在玩遊戲的洛言吼道:“我是為你受的傷,給我削蘋果!快點,我現在就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