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晴天站在樓上向下望,俊臉陰沉如同將要下爆風雪,笑容滿麵的她趕緊縮縮脖子,扭頭對趴在跑步機上喘氣的洛言吐著舌頭,緊張地說:“紀流簡來啦,花少爺,我得出去一下。”
洛言從她的手機外能聽得出紀流簡暴躁聲,雖然他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但是臉上魅惑的邪笑依舊絢麗,紀流簡怎麼會來?
“他可是來接你的?”
“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不是怕她和洛家有瓜葛嘛,真是個多心的男人!仲晴天心裏這想,臉上多了一份甜蜜。
小小的信息被洛言看得再清楚不過,雙眸蒙上憂鬱之色,他垂下眼瞼,慢慢擦額頭上的汗珠,背過身去她輕聲道:“小天,問你還是問我?我可不記得最近有得罪過他。”
“不是你,是我。”洛言什麼時候也會瞎想,以她看,紀流簡和他也就是提起梁雨薇的時候才會像兩隻鬥峙的公雞,恨不得咬死對方。
“小天,你想不想跟我住幾天?”洛言熱心建議,換來仲晴天的冷白眼,洛言摸摸自己精致漂亮的皮囊擺了個嫵媚的姿勢,對她拋了一個媚眼:“怎麼樣?美男免費陪護,可以滿足你一切要求,包括心理和……生理需求。”
“噗~”仲晴天差一點沒暈倒,什麼亂七八糟的,就算她想在洛家待幾天,可見到洛言這種造型之後她有點怕怕的感覺。
“能不能別搔首弄姿?花少爺,看多了我會長針眼的。”
“不嘛不嘛,你不要答應,我就一直這樣。”
洛言挺著厚實的身板衝仲晴天撒嬌,仲晴天一個激靈之後,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捂著雙眼跑出門外,嘴裏還喊著:“受不鳥了,受不鳥了……”
“唉?”跑什麼跑嘛?難得他使用一次美色,她太不給麵子了吧!洛言又摸了一把汗,對鏡子裏的自己讚歎:“真是禍水啊禍水……”
忽然,洛言腦子裏飛過一個畫麵,曾幾何時,熟悉的場景好像也發生過,他、梁雨薇、紀流簡,他們三個也像現在這樣,梁雨薇丟下他投入紀流簡的懷抱。
妖嬈的魅笑在洛言臉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痛恨,為什麼兩次被拋棄的是他?而不是紀流簡那個混蛋?他不明白,輸給紀流簡些什麼?失敗過一次的他,應該不要再失敗第二次!他放開過梁雨薇,這些是絕對不會再放開仲晴天!
別墅前,仲晴天慢吞吞地走近紀流簡,小心翼翼地瞅著他笑:“安大小姐放你出來啦?”
“什麼意思?”紀流簡奇怪地問,說得好像安亦晴囚禁了他似得。
“嗬嗬,沒意思,我看安亦晴好像對你有情啊,你不考慮考慮人家?”不然怎麼巴巴的叫他去家裏做客啊?若安亦晴他爸病的很嚴重,應該是醫院而不是家,她也是有腦子的好不。
“別胡說,亦晴是雨薇的朋友,雨薇不在,她又幫了我好多,就像我的朋友一樣,哪有你說的那樣?”紀流簡很力敲了敲仲晴天的腦袋,頭不大,想像力還挺豐富。
“痛,痛,本來我就不怎麼聰明,再讓你敲傻啦,誰養我啊?”她哭,感情不是他大爺地腦袋瓜,把她當成木頭一樣敲嗎?
“我養你啊,晴天,你不傻我還不是照樣養你,傻了嘛更好養,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多爽啊。”紀流簡滿臉幸福地想像如果仲晴天變傻了,他該怎麼養她?
一聽這話,仲晴天哭了,她揉著眼睛,半天才掉一滴淚,她就把那滴淚拿給紀流簡看,“你欺負我,把我弄哭了,你說怎麼辦吧?”
“哭了?我怎麼沒看見?”紀流簡無視她手上那滴快幹了的淚珠,扯了扯她挽起的黑發,一下子來了興趣,“這副鬼樣子,你自己收拾的?”
“鬼樣子?”仲晴天真哭了,她雙眼潮紅,幽怨地看著紀流簡說:“明明很好看,什麼眼神啊,洛言幫我弄了一個多小時才弄好的,我還特意戴了我最喜歡的珍珠花飾,雖然不是真珍珠吧,但是很好看,我都不舍得戴出來…………唉?喂?紀流簡你怎麼把它扔了呢?”
就在仲晴天誇耀她的珠花有多漂亮,還說是洛言幫她整頭發化妝,紀流簡聽在耳朵要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尤其是看見她頭上頂著得精致小飾品,由其是聽見是假珍珠,他可逮住能發泄的東西,快速拿掉那隻假珍珠花,狠狠地扔進灌木叢。
“心疼什麼?不過是假的嘛,我給換真的,還有你看看你的頭發,這樣真是難看的要死,還有這妝,別人都是怎麼美怎麼畫,你非往醜了畫,幸好不是出席重大活動,否則你會嚇暈一群人。”
紀流簡邊說邊把她的黑發理順直,從車上找出一堆濕紙巾,輕柔地幫她卸妝,隻到濕紙巾堆積成山,仲晴天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他才鬆口氣,滿意地點著頭:“這樣就舒服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