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流簡吵架每次都是吵到最後,仲晴天的聲音就會弱下去,這是為什麼呢?仲晴天也想知道為什麼,每次她隻要對上那雙寒潭,她就會心生膽怯,想有繳械投降的念頭。如果紀流簡知道仲晴天有這樣的感覺還不得高興死啊,他一定會說這就是魅力!
仲晴天說他看不起人,他想了想能看得起的還真沒幾個。站在外麵曬大太陽讓紀流簡沒有了耐性,他走到千涼麵前,指了指仲晴天說道:“今天她我先帶走,我還有點帳沒有和她算清。”
“她不想和你去。”千涼擋在仲晴天麵前,個子和紀流簡不相上下,目光柔和而堅定,手指緊緊地握著仲晴天的手腕,好不容易出來的人,怎麼說也不能再回那裏去。
紀流簡瞅著他久了,心裏越發把他和洛言合在一起看,如果不是身上哪件白色的廚師服,他還真以為洛言又在玩什麼把戲。
“晴天,不是我非要帶你走,而是程菲要找你!”
程菲找她?仲晴天有點疑惑,程菲找她有什麼事情呢?紀流簡恨程菲恨得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今天主動說出來,肯定是欺騙她,若相信了還不得讓他笑話死啊。
“程菲找我,肯定會給我打電話,你那麼不喜歡人家,她怎麼會讓你傳話給我呢。”
“不相信是吧?”
紀流簡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看,仲晴天看了看還真是程菲的號碼,她更加搞不明白程菲怎麼會找她呢?就在仲晴天疑惑的時候,紀流簡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程菲兩個字,紀流簡咧嘴一笑,來得真及時!
“喂。”他的語氣一向偏冷。
程菲聽到他的聲音先是一愣,來電顯示明明是紀流簡打開她的啊,以為他會有什麼事找她,也是純屬想聊聊,可是她還是給他回過去,他的聲音卻冷如冰。
“紀總,請問你打電話可有事?”
紀流簡偏了一下頭,瞟著滿臉疑惑的仲晴天幹咳了兩聲:“沒事掛啦!”
剛才他隻是為了給仲晴天找一個回家的理由,才會撥打程菲的號碼,如果穿幫了他多丟臉啊,現在人家回過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好先掛了以後再說啦。
程菲難得接到紀流簡打來的電話,記憶裏貌似很少,聽到對方要掛斷的時候,程菲腦子急轉了一下,她連忙說道:“仲晴天和你在一起嗎?我有事找她。”
沒想到程菲還真有事找仲晴天,這讓紀流簡心裏輕鬆了不少,將手機扔給仲晴天淡淡道:“找你有事。”
“我?”仲晴天連忙接聽,想一千遍不如問問來得實際:“程菲呀,找我有什麼事嗎?”
“晴天,你可曾見過一隻碗,翡翠碗!”程菲直接了當地問她,她一定要確定那隻上官毓拚命尋找翡翠碗是否在仲晴天手中,
“碗?”
腦海裏搜尋各色各樣的碗,忽然她想起來橫濱別墅她的床底下那隻翡翠碗,仲晴天漸漸升起不好的念頭,程菲怎麼知道那隻碗,還這樣問她?
仲晴天焦急地看著還在哪裝酷的紀流簡,給他使眼色,紀流簡一把奪過手機,二話不說就給掛斷了,瞅著不安的小臉問:“怎麼回事?你緊張什麼?”
仲晴天沒有回答,而是扭頭對千涼抱歉道:“我還真得和他回去一趟,不過你放心不會太久。”
“出了什麼事?”千涼擔心地問她。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千涼我得回別墅去。”她的翡翠碗一刻都不等了啦,為什麼程菲在這種時候提那隻碗呢?
“好,你去吧!記住晚上回來,我在家裏等你。”千涼接過她手中的圍裙,提醒她一定要回到他身邊來。
四十分鍾之後,紀流簡還沒停穩車,仲晴天焦急地往別墅裏跑去,他這才意到真的出事了。
爬在床下邊,把那隻碗拿出來,仲晴天擦掉上麵的灰塵,左瞧右瞧,愣是看不出來這隻碗有什麼特別之處。
“程菲對你說了什麼?”紀流簡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手中的碗問:“找它幹嘛?現在又用不著它。”
“壞了!”仲晴天抱著翡翠碗很不安地說:“程菲知道這隻碗。”
“程家對這方麵也有涉獵,知道也不出奇。”紀流簡不以為然,他以為然的是仲晴天還走不走?
將碗扔在床上,仲晴天離開一些激動說:“她知道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竟然問我見到沒有?紀大叔,怎麼辦啊?”
“什麼?她問你!”紀流簡驚訝地瞅著那隻透明的綠色翡翠碗,心裏也是一驚,“她怎麼會知道翡翠碗在你這裏?”
“我怎麼不知道!”仲晴天連忙拉住紀流簡的衣角,“你腦子好使,快想想程菲為什麼會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