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桐兒就是仲晴天!
上官毓不想承認也得承認的事實,他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時候,走進上官桐兒的臥室,她正在看書,語裏時不時蹦出英語單詞,側臉線條柔和恬靜,若非她的臉,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會是仲晴天。
瞅見他進來,上官桐兒放下書,抬頭對她微笑,“哥,你可有事找我?”第一次見到哥哥,她須留著好印象才行。
上官毓喝口水潤了潤嗓子,“沒有事,我來看看你。”
“請坐。”上官桐兒指了指身邊的沙發,她表現的很客氣,倒是讓上官毓難為情,他沉思半刻才坐下身,試探地問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
“嗯,對不起。”她所能回憶的片段很模糊,上官桐兒抱歉地笑道:“能和我說說以前我什麼樣嗎?爹地隻告訴我一點點。”
爹地!她這麼順嘴就喊出了口,仿佛被什麼東西敲擊一下,上官毓輕輕皺起了眉頭,他從小到大都沒這麼親昵地喊父親“爹地”過。
“粗俗!沒教養!”上官毓蠕動嘴唇毫不客氣地回答。
“不會吧?”上官桐兒瞪大了眼睛,她以前這樣的麼?哥哥一定和她開玩笑。
“你很好就行。”不想和一位失去記憶的半熟不生的女人說太多的話,反正別人的事情他也管不著,後天見到程菲,看她怎麼辦好啦,隻要不關係到自己就行。
上官桐兒可憐巴巴地望著上官毓的後背說:“真不告訴我以前的事情?哥哥,我很想知道。”
“閉嘴!”上官毓合了合眼睛,不管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都是一樣的麻煩。
“你欺負我。”上官桐兒噘著嘴:“我告訴爹地去。”
上官毓機械地回過頭,上官桐兒正用如小獸般地目光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另他怎麼都移不開腳步,“我不是告訴你了麼?仲……桐兒,繼續看你的書。”語氣沒有那麼冷了,上官毓抬腳快步走出去,剛才他被剛認的妹妹撒嬌了,平生第一次被人撒嬌,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豎起來啦!
傍晚,上官毓給程菲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不出三天,驚喜無限!
大陸某城,一家西餐廳,紀流簡和梁雨薔相對而坐,梁雨薔一眨未眨地瞅了他有十分鍾,看得他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紀流簡不悅地挑了挑眉毛:“沒事的話,我先走啦。”
“不要!”梁雨薔生怕他走,大聲阻止打算起身的紀流簡,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你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等誰?”紀流簡大口喝著紅酒,炙熱的胸口加速跳動,心中呐喊一個名字:仲晴天!死女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找到他不相信仲晴天死了。
“仲晴天!”神色黯淡,梁雨薔握住紀流簡的手,“她不在了,你還有我!流簡,我會替雨薇和晴天好好照顧你,好好愛你!”
“愛我?”紀流簡愣住了,他想起仲晴天出事之前對他說梁雨薔喜歡他,他隻當她在吃醋,原來晴天說的是真的!“對不起!雨薔,我愛雨薇是真,愛晴天也是真,但是我沒事再愛上別人,即使擁有同樣的樣貌。”
她被拒絕了!眼眶含著淚,“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雨薇。”
“你不介意,我介意!”紀流簡坐正身體,直視梁雨薔絕望的眼睛,“再怎麼相似的容貌,也不可能當成另外一個人,因為心永遠不相同,你是你,她是她!”
“可是……”梁雨薔說不定去了,眼珠順著臉頰流出來,她趕緊用紙巾擦擦,強露出笑顏:“我知道,紀流簡你要記住,除去雨薇和晴天還有一個女孩喜歡你,既然你不喜歡我,我就回法國去啦!那邊我可是搶手貨!”
她是多麼想留下來,看看這個她從來不曾涉及的地方,隨處都能聽到的漢語,同樣擁有的黃皮膚,黑眼睛,可終究她沒有理由再留下來。
“你不見親生父親嗎?”紀流簡找出筆,寫了一個地址,“雨薇說過,若找到你了,一定要讓你見見生父,她已經離去,去見或不見都隨你便吧。”兩年多了,不知道梁雨薇的生父搬沒搬家?不管怎麼樣,若真想找,就一定能找到。
梁雨薔接過紙片,瞅了一眼上麵的地址放進包裏,她抬起眼皮說:“若安亦晴所言是真,雨薇她並不是真心愛你,你會恨她嗎?”
紀流簡麵容瞬間凝固,腦中回放著安亦晴幾乎發瘋說的話,梁雨薇和他在一起隻為享受被人爭搶的快感嗎?想必沒有人再會回答他了吧?
“雨薇死了,恨與不恨都沒什麼用,我看到得雨薇純淨自在,安亦晴所說當不得真。”那個女人騙得他好苦!他得知安灃找了好多門路準備為他女兒開脫罪名,都被他攔住了,當時有好多人親眼所見,警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