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流簡和洛言你一言我一語,敘述以前的事,上官桐兒跟著他們的講述進入一個又一個畫麵,她好像和他們在一起,哭過,也笑過,沒心沒肺的時候最多。
可她又像個陌生人,眼看著他們上演一場又一場話劇,和她無關,準確的說和現在的她無關,現在的她和以前的她有什麼不同呢?
“洛言,你別再瞎摻合啦,你的故事到此結束!”
再任由洛言胡編瞎造下去,仲晴天會誤導成洛言和她以前有多麼的令人豔羨的鴛鴦,而他則成了拆散他們倆的棍棒,真是超級另他很不高興,等送走上官桐兒再和洛言算帳!
“能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晴天呢!”上官桐兒同情地望著洛言,洛言講的時候她一直看著他,眸光柔和,像一顆被雲層包裹的星星,隻要雲層揮之不去,就看不到星星的光亮。
聽聽,被誤導了吧?紀流簡擋住桐兒的視線,目光灼灼地盯住她,從牙縫裏拚出幾個字:“他說的不是事實!”
“難道你所說的就是事實嗎?紀流簡,你也會添油加醋啊?”洛言指自己,讓紀流簡清楚,他在這兒,別想犯規隻說好事!
“你給我回你房間去!”紀流簡後悔了,他決定不再和洛言聯手,反正他一個人也可以解決。
“過河就拆橋,姓紀的,現在想甩開我,可沒有那麼容易。”下飛機的時候,說得天花亂墜,說什麼在台灣舉目無親,單靠一人的力量無法戰勝程家堅固的城牆,和他聯手,才能擊敗程子傑,帶桐兒回大陸,讓其恢複仲晴天的身份,到那時仲晴天選誰另一個必須退出,他隻聽紀流簡前麵的話,因為回了大陸,誰不還由得了他嗎?
“洛二少爺,從最初一開始就沒啥事,你還是乖乖去逛夜店,泡美女,喝酒去吧!”紀流簡板正仲晴天的身體,讓她眼前隻有他,“你可不同情他,花花公子嘴裏沒幾句話是真的,你不知道他以前從來就沒有回過家,各大銷金窟都有他的身影。”
“喂?”紀流簡竟然爆出他的醜事!洛言忍不無可忍,抓起水杯朝紀流簡扔過去,紀流簡伸手掃掉,玻璃杯掉落,幸好是地毯,才沒有摔碎,洛言氣得眉頭都豎起來了,指著紀流簡說:“卑鄙!你說我,我也說你!桐兒,他以前指使仲晴天把偷我的手機,把仲晴天當成前女友梁雨薇留在身邊,還和別得女人訂婚,又在訂婚宴上為了和雨薇長得像的女人跑掉,就再也沒有理過小天。”
“你住口!”
“你閉嘴!”
紀流簡拿杯子的手指被洛言按住,怒目而視的他們像極了公獅子,為爭一隻母獅子大打出手,上官桐兒膽怯地起身,建議道:“我看你們倆在一起吧?別想晴天啦。”
紀流簡和洛言嘴角抽搐一下,快速分開,不好意思地幹咳兩聲,紀流簡對她說道:“你出來有一會兒了,我送你回去吧?”
洛言白了紀流簡一眼插嘴說:“晚飯一起吃吧?高雄沒來幾次,好的飯店是知道幾家。”他瞥了一眼紀流簡說:“不算他,就咱們倆一起!”
“我剛來沒多久,不能給程家添麻煩,我若是在外麵用餐,子傑他會生氣的。”婚約沒有解除之前,她還是程子傑未婚妻,和別人的男人用餐算什麼事啊?
“你在乎他的感受?”洛言驚訝地看著她,這算什麼啊?
“你跟我來!”
紀流簡抓住桐兒的手出去了,洛言沒有跟上去,和她住在一起那麼久,就算在外麵和紀流簡在一起,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的感受,而今她竟然在乎程子傑的感受?洛言心有不舒服,他找程子傑發泄,“你真行!大明星,就是不一樣!”
“怎麼啦?幹嘛說這麼奇怪的話啊?”為找不到上官桐兒煩擾地程子傑接到洛言的電話,悶聲悶氣地對他這麼說,著實另他摸不著頭腦,洛言發什麼瘋呢?
“奇怪嗎?很正常啊!”洛言不得不承認,仲晴天失憶是程子傑的幸運,他可以完完全全毫無顧忌地對世人宣布他的未婚妻,而他們隻得眼巴巴看著曾經熟悉的女人轉嫁給他人。
“洛二少爺,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在高雄?”明知道他們不會放棄,程子傑也得提醒他們,放棄吧,趕緊離開台灣。
洛言其會不理解他的意思,壞笑道:“和我馬上就要結婚的女人在這邊,總得帶走才能離開台灣吧?”
“哦?”雖然心裏正在起波瀾,程子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在意,“那你加油啊!是那家的名嬡入了洛二少爺的眼?”
“你別管那家,反正不是你家。”洛言掛斷和程子傑的通話,命運對他真是太殘酷啦!
紀流簡鬆開上官桐兒的手,和她並排走在大街上,長長的街道,因為有她,覺得有很短,走到第四個街頭,他們停下了腳步,夕陽的餘輝溫柔地照在他們的身上,好像漫天撒下的金粉一樣,畫麵看起來是那樣的美,是那樣不受外人打擾的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