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仲晴天出院了,她懷著滿心的感激走出醫院大門,對著頭頂的太陽作了個揖,“感謝神,感謝主,感謝……”
“啊,感謝我!”紀流簡摟著她的肩膀半真半假地說:“我知道你心裏怎麼想的,晴天,你是不是撿了一個大便宜啊?”
“我撿什麼便宜啦?”她沒發現地上有人民幣啊,呃,新台幣也行啊。
“哼!你明知故問。”
紀大叔打開車門,繃著嘴就先進了車裏,仲晴天撇撇嘴:“一點也不紳士。”不想和紀大叔坐在一塊,仲晴天坐在副駕駛位置,對來接她出院的程菲笑了笑:“可以啦,程菲,謝謝你來接我出院,不用再受某個人的折磨。”
仲晴天故意拉長了尾音,紀流簡聽見了不高興地接下她的話:“某個人真不知好歹。”
看著他們暗指對方,程菲微微揚了揚嘴角:“恭喜你們。”
“什麼?”仲晴天不明所以地問。
“你們可以在一起啦。”程菲也起了玩笑的心。
“誰要和他在一起啊!”仲晴天和紀流簡同時出口,倒讓程菲嚇了一跳,這麼一致對外,還不承認,倆人一樣的嘴硬。
“晴天,回去之後呢,爸爸會喊你桐兒,具體的你也聽紀流簡說了,在你失憶的日子,你以子傑的未婚妻身份住在了我家,所以……”
“所以我要像上官桐兒一樣對吧?”個中厲害關係紀流簡講的很清楚,仲晴天明白,如果被程韜知道上官雄拿一個孤女和程家聯姻,一定不會放過上官家,說不定連程菲和上官毓的婚姻都會受到影響,仲晴天不想再為周圍的人帶來不煩惱,她決定暫時成為另一個人,等回了大陸一切都會和以前一樣。
程菲點了點頭,知道實情的隻有他們幾個,萬一被爸爸知道了,程家和上官家可能就會打起來,而仲晴天就會成為犧牲的對像,到時她和紀流簡又要起波折,還不如暫時緩緩。
紀流簡收起和仲晴天鬥嘴的心,他副老大的樣子,環著手臂語重心長地說:“死女人,遇上你算我倒黴!我們可是還有一場大丈要打啊!”
“又不是我想讓你倒黴的,紀大叔,對不起。”紀流簡從遇到她還真好事情,這點她非常抱歉。
程韜已知仲晴天被綁架的事情,仔細調查了一下,也知道是鍾無嚴一夥幹的,和鍾無嚴對峙的時候,上官毓趕到,帶著一夥人把鍾無嚴給收拾了,當時在場的幾個人說向程韜報告,說鍾無嚴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會在國外,程韜就知道了上官毓手下留情啦。
等仲晴天和程菲從外麵進來,程韜招呼他她們倆坐,看見她們身後的紀流簡,表情一滯,奇怪地問:“紀總,你這是?”紀流簡還沒有大陸?他很少關心除上程家之外的事情,還以為紀流簡和洛言隻是來台灣有公事要辦,早上聽說洛言已經走了,而紀流簡不僅沒有走,而且還到了家裏來。
“哦,程總,我隻是出於關心,你不必介意。”紀流簡在仲晴天身邊坐下,他一定要看好死女人,這次不能再讓她跑了。
“哦?是這樣嗎?”程韜又不是傻子,他會看不出來紀流簡為誰留嗎?程韜咳嗽一聲,笑看著仲晴天說:“桐兒,這次讓你累了,程叔叔深感抱歉,希望不會影響程家和上官家的關係。”
“對不起,程叔叔讓你擔心啦。”仲晴天盡量照紀流簡對她說的那樣做,她略微底了下頭說:“打擾您多日,我想回香港去。”
“是啊,很多天了,回到香港代我向你父母問好。”程韜欣然答應,他是以父母的立場考慮,想必上官雄是不會就這麼罷休的。
“謝謝程叔叔,我去收拾行李,子傑在嗎?”聽紀流簡說她來台灣這幾天一直住在程家,要走了,不和程子傑打聲招呼多不好。
“不在,他說有工作,今天不能回來。”程韜一直對他兒子混娛樂圈表示不滿,明知上官桐兒今天出院,讓他留在家裏,他非說今天有工作,還不能回來,這家夥真是個朽木!
“好,那我不等他啦。”仲晴天鬆了一口氣,失憶之後和上官家掛上了勾,上官家和程家又是聯姻家庭,而她好巧不巧給算上一份,成為了程子傑的未婚妻,以後要怎麼麵對他嘛?
程菲送仲晴天去機場,當然,她隻能用寫有上官桐兒四個字的證件,本來要回香港去的她,被紀流簡偷偷換成了大陸某城,上了飛機她心裏還在忐忑,她第一次見上官毓的時候,就覺得上官毓不太好接近,上官家都如上官毓那樣,以後還有她的好果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