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錦衣衛針對周延儒一黨,宋友亮便可全身心的投入到登州的產業大發展中去。
目前,由於木材加工機、榨油機、紡紗機的推廣。登州出產的木器、木材和豆油、花生油價廉物美,不光走進山東本地普通百姓的家,還行銷全國。
一開始,很多工人擔心東家用了新機器,人力用的少了,自己會失業。但是事實證明這種擔心是多餘的,前來辦貨的客商越來越多,很快一台機器就不夠用了,於是很快就上第二台。不出幾個月,第三台機器又要上了,隻要你會使喚那些機器,各個作坊的老板開出高價搶著要你去他那裏幹活。於是,登州掀起了一股學習使用機器的熱潮。宋友亮又順勢在登州開辦了第二所學堂——登州技師大學堂,專門培養各種技師。
那些隻會八股文的老學究哪兒教得了這個?於是大批從登州大學堂這所新式學校畢業出來的學子又走上了登州技師大學堂的講台。一開始,有錢人對登州大學堂不屑一顧,認為那是窮人的孩子讀不起私塾,請不起先生才去那裏識幾個字。可他們現在發現,從鄧州大學堂的出來的學子成了香餑餑,到哪裏都很搶手。就算去登州技師學堂教書,一月的工錢也有二十兩,一年二百四十兩銀子,那可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關鍵的一點事,自己的孩子讀八股,將來唯一的出路就是去考科舉。而從登州大學堂出來的學子,軍隊、衙門、作坊主都是搶著要,出路很多。於是一些覺得自己家孩子不是考科舉的料子的家長們,也開始把孩子們往登州大學堂裏送。
社會風氣也正悄然改變,以前人們覺得那些搖頭晃腦的書生學富五車,博學廣知,遇到不明白的問題總會去請教他們。可現在,有關機器和種田乃至物理、化學上的小常識,那些書生是一問三不知。反倒是登州大學堂的學子還能講出個子醜寅卯,人們漸漸開始覺得,那些書生、儒生除了搖頭晃腦的掉書袋,什麼都不會。於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維模式也潛移默化地受到了衝擊。
首先紡織業,棉花在明代初年引種山東,而且得到迅速的推廣和發展,其根本原因在於政府的強製與獎勵政策。明中期以後,由於賦役折銀等因素的影響,山東省逐漸形成了魯西北與魯西南的商品棉產區。當時種棉一畝可獲淨花21斤,糧食畝產不過淨米一石,故每畝棉花的價值差不多相當於種五畝糧食。植棉經濟效率極高,有利可圖,刺激了農民擴種的積極性。可以認為,大量地用布花代輸稅糧是促使山東省棉花種植在明代初期迅速普及和發展的重要原因之一。萬曆《明會典·戶部·會計二》記萬曆六年山東運往京庫、邊庫的棉布達60萬匹、棉花39萬斤。由山東征解棉布棉花數額在北方各省名列第一來看,山東省在明中期已發展成為北方最重要的棉產區。
明末山東的棉花,“六府皆有之,東昌尤多,商人貿易四方,其利甚溥”。東昌府棉產量特大,江淮商人來此貿易,“高唐、夏津、恩縣、範縣宜木棉,江淮賈客列肆齎收,居人以此致富。但是,由於登州府境內多丘陵,土壤以棕壤褐土為主,不太宜棉,雖然山東人民培育出在崗地栽培的棉花品種——山花,但植棉總不如養柞或栽培水果省工獲利,更能發揮丘陵山區資源優勢。隨著柞蠶養殖技術的提高,魯東南丘陵山區出現了大量的養蠶山場,範圍包括沂州、登州二府全境及萊州、青州兩府南部州縣,柞蠶業成為當地人民的重要經濟來源。
登州當地的百姓將鮮繭加工成幹繭,最早采用的是“日曬法”,後來又有“鹽醃法”、“籠蒸法”、“悶殺法”等。元末明初用土灶烘繭,是蠶絲生產史上的一大技術改革,成為後來蠶繭加工的主要方法。
小土灶係磚土結構,高、寬各為8尺,長約30尺,每8尺隔為一間;每間各設門戶,地下設炕,後方或側麵築風門,屋內設置棚架;每一層棚相距7寸,棚上排列長3.5尺、寬1.5尺、深0.5尺的繭箱,箱底用葦條製作,使暖氣暢通。將鮮繭置箱內,自風門燒火,4小時殺蛹即畢,一晝夜可烘5次。每一室內架棚4~5層,每箱置繭2000粒,每室一次可烘4萬粒。
烘繭大部是利用木柴燃燒的熱量,通過煙道的輻射熱進行,故稱為柴灶。後來隨著登州煤礦的大量開采,煤炭價格降低,百姓便均改為煤灶,繭灶構造仍為磚木結構。以柳檔木製成9層橫格,每層放置繭蓖(繭格)3隻,一乘繭灶共有繭篦54隻,但因每隻繭蓖受溫程度不一,所以要翻繭調蓖,使烘成的幹繭適幹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