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婢女和太監們,大都低著頭,低眉順目地,眼觀鼻鼻觀心,想來眼下這般的場景,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早已司空見慣。隻是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小心著不被牽連進去。
“嗬,狗奴才。”月淺寧冷哼一聲,抬眼,看向她們,狹長平庸的眼中,寫滿了不屑和輕蔑。眼神冰冷得可怕,仿佛他們都隻是她手掌上的螻蟻一般。
以粉衣婢女為首的丫鬟們見狀,彼此相互對視幾眼,火氣上心。
那粉衣婢女上前一步,怒瞪著眼前的月淺寧,“好呀!真把自己當主子了。敬酒不吃吃罰,今兒個我就為我們娘娘好好教訓教訓你!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吃了豹子膽瞎做事!”
她向後退去,雙手一揮,指揮著身側的眾位虎背熊腰的充當打手的婢女們上前,“來人啊,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幾名婢女聞言領命,卷起衣袖,氣勢囂張地朝月淺寧聚攏,有幾人竟從袖口中掏出了匕首和麻繩,為後的一個手上還拿著麻袋。
看來他們是蓄意已久,有備而來,想要把她置於死地了。
月淺寧腳步不動,挑眉看向眾人,那雙平庸的眼瞳中,煞氣濃重。
閻王不犯你們,你們倒有膽子犯到閻王頭上!
月淺寧冷笑一聲,眼中冷光一閃,殺氣升騰開來。她伸出右手,探入前襟。下一秒,她瞳孔收緊,右手抓了東西就往外撒,風吹過,不偏不倚,整把的細粉都灑在了幾名婢女的身上。
“這,這是什麼!”
為首的婢女最早中招,風吹過,為後的幾位婢女也沒能夠幸免。婢女們亂成一團,尖叫聲四起。
很快地,她們裸露在外頭的皮膚開始泛紅,腫脹,瘙癢難忍,她們開始瘋狂地撓著裸露的皮膚,然而這沒有用處,瘙癢並沒有停止,反而有一種越搔越癢的趨勢。
“月淺寧!你這是使的什麼毒計!你!”那粉衣婢女一邊撓著身體一邊瘋狂地尖叫。
周遭無關的那些個丫鬟公公們見狀,嚇得四散逃跑,亂成一團,誰都不敢靠近月淺寧一步,看著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了魔鬼一般。
月淺寧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切,右手張開,風吹下她手心的細屑,像是某種草的碎片。
在過來的路上,她在自己所居住的小屋旁發現了一種不起眼的小草。
說起來很普遍,它是板藍根,一般以治療感冒而被大家所熟知,然而,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板藍根若是不經處理直接接觸皮膚會產生嚴重過敏反應,輕則瘙癢,紅腫,嚴重時候甚至會有休克症狀。
而她月淺寧,則是早就做好防備,這等計量的葉子自然造不成威脅。這些小丫頭對上她,可真的是倒了大黴。
身體上越來越癢,紅腫得越發嚴重,更甚者,就連意識也漸漸有些遊離了。丫鬟們再也支撐不住,他們原本也不是多麼驕傲的人,在這個情況下,一個個地開始向月淺寧妥協。
她們雙膝跪地,手上的武器早就在掙紮著瘙癢的時候被扔到了一旁。她們一個接一個地跪倒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哆嗦著,求饒,“奴婢錯了,奴婢錯了!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