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颯竔麵不改色,帥氣的臉龐上,黑沉沉的雙目宛如潭水。他揮揮手,“也罷,大喜之日。”
鯨色低頭行禮。
如此大不敬的話語,就這樣被掩蓋掉了。
大殿之上恢複了和氣。
觥籌交錯,熙熙攘攘。
大殿中央,舞女們舞姿靈動。舞動著的女孩們腳上帶著帶有鈴鐺的金鏈子,在她們的舞動之下,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很是好聽。
“當年,臣妾也是這麼舞著呢。”像是觸動了回憶,宋如沐開口歎道。她眉眼如畫,像是想到了過去的往往,雙頰染上粉色。
抬眼看向龍颯竔,卻不想四目對上,像是被探知了心事一般,她害羞地低下頭,臉蛋如桃花般嬌嫩美好。
“如沐,你也上去舞一曲為大家助興可好?”
宋肆霆的聲音響起,低沉而帶有磁性。打破了台上二人片刻的溫存。
事實上,宋如沐已經嫁入皇室,貴為德妃娘娘。作為臣子的宋肆霆,是不應該直接稱呼德妃娘娘的閨名的,更何況是叫她上台跳舞了。
月時眯起眼,看向宋肆霆。
龍颯竔低頭抿了一口酒,並不開口。
說是逾越其實也不至於。按照北將軍的權利地位,再加上現下這個氣氛,如此的話說說也並無大礙。
隻是,這樣的話,可不像過去那個低調識大體的宋肆霆會說的話。
“兄長。”宋如沐嬌嗔一聲,羞澀地看一眼台下的長兄,臉頰越發紅了。
“如沐不上去。不然,我這個做長兄的,為大家舞劍助興如何?”宋肆霆轉而又道。
龍颯竔看向他,薄唇性感而好看。他唇瓣微張,正想要說些什麼。
方才那個略顯古怪的男聲又想起,搶先龍颯竔一步開口,“好!將軍的功夫不凡,臣下也想多欣賞欣賞!”
鯨色抬起腳,不拘小節的將自己的兩條腿隨意地架在桌子上,說道。話雖如此,他的一雙眼卻看著台上的龍颯竔,一隻眼睛黃,一隻眼睛藍。像一隻波斯貓一樣,極負異域氣息的麵貌讓他的舉手投足更顯進攻性。
龍颯竔掃了台下的鯨色一眼,不動聲色。他緩緩開口,“如此也好,請將軍為我們助興。”
“微臣鬥膽,有一個小要求。”宋肆霆又道,一雙黑目彎彎,像狐狸一般。
“將軍請說。”龍颯竔道。
宋如沐朝龍颯竔的方向倚了去,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一雙美目眺向堂下自己的長兄。
“一個人獨自舞劍未免有些無趣。皇上自幼習武,威名遠揚。臣鬥膽,想請皇上一同上台比武切磋一番,為大家助興。”宋肆霆道。
這一番話,說是鬥膽,著實是太客氣了。
月時聞言變色,一雙眼睛如蒼鷹般看向宋肆霆。
“如此甚好!鯨色是異域人,在我們異域,帝王總是會像這樣和臣子搏鬥,彰顯神威。有意思,有意思!”那鯨色又來口,聲音古怪而響亮,“堂堂北坤國的國君,不知有沒有我們異域人的氣魄!”
鯨色話音剛落,三羅刹紅站起身來。“臣願為這次筆試出彩頭,賭皇上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