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漸漸回歸正常,月淺寧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些事兒。抬眼,看向身側,果不其然,那個帶著黑色麵具的男人正噙著笑,歪著頭站在她身側,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
“你,睡得好香啊。”麵具男笑著,看著月淺寧,說道。他與她離得極近,說話的時候,呼吸吐出來的氣幾乎都要噴到她的臉上。
月淺寧皺著眉頭,往後退去想要離他遠一些,然而雙手都被牢牢束縛住,掙脫不開,真能夠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眼前這人。
“你是誰?”她開口問道,看著他。
然而那帶著麵具的男子卻仿佛完全沒有聽見她說話一樣,隻是自顧自地砸吧著眼睛上下打量她。
“你長得真醜。”他說。
月淺寧眉頭微皺。
“為什麼你會是皇後呢,家裏頭很有錢嗎?”他自顧自說著,透過麵具打開的孔子,可以看見他那雙黑沉沉的眸子。他的眼睫毛極長,又卷又翹,似乎並不是北坤國人。
然而他說話的發音卻又極其正宗,絲毫沒有任何古怪的發音。
“對了,我記得,你的父親是丞相。”他說著,伸手摸向月淺寧的臉頰,月淺寧見狀要躲,雙手卻被繩子束縛住了,動彈不得。麵具男的手指指腹觸及月淺寧臉頰上的那塊猩紅色的胎記,溫柔的撫摸著,若有所思地嘴裏喃喃著,“真是醜啊。”
月淺寧聞言皺起眉。
雖說是說著這樣的話,麵具男的表情卻極其溫柔,明明是在罵著,卻像是在誇讚。他細細地撫摸著月淺寧臉頰上的猩紅色胎記,仿佛是在端詳一個藝術品一般。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到這裏?”月淺寧卻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動作而動容,眼神冰冷地掃向他,一字一句如同審問犯人一般地逼問道。
因著月淺寧的審問,麵具男的動作稍微有幾秒鍾的停滯,視線從那猩紅色的胎記轉移到月淺寧的眼睛,四目相對,他笑開了。
“不要這麼緊張嘛。醜人。”他說著,聲音低沉沙啞如大提琴。
即便是帶著麵具,然而光是從他露出來的那一部分皮膚,也可以看得出這麵具男是一個容貌出眾的人。皮膚質地細膩,雖然不像女人那般柔嫩,然而在男人中也是屬於膚質上乘的類型。嘴唇唇形極好,薄薄的,這種薄唇的男人大多薄情。
月淺寧冷著臉,看著他,不動聲色。
麵具男見狀,眼中的興趣更濃厚了,他伸出手,撫向月淺寧的臉龐,從額角,眼畔,臉頰,再到下巴,一路向下。
月淺寧再度凝其眉,抬眼看向他,神情冰冷如霜。
她的雙腿並沒有被束縛,月淺寧毫不猶豫地身子稍微晃向後,回聲一個抬腿掃向麵具男的要害之處進行攻擊。
麵具男抬起右手臂,用手臂阻擋住月淺寧的攻擊,反手握住月淺寧的腳踝,五指微微發力,一時之間,月淺寧竟動彈不得。
“不要那麼著急嘛,醜人。”他看著她,笑意在他的臉上彌漫開,那是一種詭異的微笑,仿佛他是在玩什麼期待已久的玩具,看著玩具的一舉一動,心中泛出愉悅一般,帶著笑意偏著頭看著被他束縛而動彈不得的月淺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