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把這龍颯竔給活活燉了,一個人可以分到多少湯水?
“月碧落?”龍颯竔挑挑眉,視線隨著她的,看向了那血跡原本存在的地方,嘴角微勾。“月時有將她送入宮的意思。”
他說著,與其是閑聊,更像是打探,想要看看月淺寧的反應。
然而月淺寧並不接他的茬,隻是冷淡地撇撇嘴,開門見山地點出月時的用意,“他想要立她為後。”
她說得正直,毫無個人色彩,一張冰冷的臉也看不出濃淡。
看著她平淡的反應,龍颯竔心裏頭有些不是滋味,隻是開口強硬回複道,“你是朕唯一的皇後。”
一句話,又帶到了上次那一封震驚朝野的聖旨去。
月淺寧凝了眉,對他的執拗霸道有些置氣,“我終究是要離開的。”
她不想要和這宮中有太多的聯係。
然而,雖然說著誰能夠攔著自己這樣的話,然而自從龍颯竔下定決心阻攔她離開之後,她宮中的戒備便被無形之中加強了。除了明麵上的禁衛軍,暗地之中的龍颯竔的暗衛也增加了不少。
月淺寧是柔道高手不錯,是用毒高手也不錯,然而麵對著這高手如雲的宮殿,她也並沒有十全把握可以突破出去,畢竟她並不是神仙。
就像龍颯竔所說的,他不讓她走,她要走卻是會很難。
隻能夠,再找機會了。
不過,自己一定要離開。
月淺寧心想著,她的堅定仿佛透到了臉上,望著身側的人兒的臉龐變得堅毅,龍颯竔皺緊了眉頭。
“你是朕的皇後,除了朕身邊,哪兒都不許去!”他揮袖,怒道。
看著龍颯竔因為怒氣而變得強硬的臉龐,月淺寧撇撇嘴,多說無益,她並不想再次因為這個話題和他引發爭端,索性,月淺寧轉移了話題。
她看向一旁站立著的況世良,“況公公,聽說,你上一次為了我的事情,四處求情。”
況公公聞言朝著月淺寧看去,他最近似乎是長了一些肉,不再看得那麼消瘦了。略顯健壯的況世良,雖然麵龐還是平庸的,但是從那狹長的眼眸中,隱隱透著堅定。他是一個愛好書畫的人,渾身的氣度,也自然與常人不同。作為一個閹人,也真是可惜了。
“一直以來,我二人瞞著你,辛苦了。”月淺寧說道,她和況世良長久地相處下來,已經把他看做自己的一個好友,說起話來自然不分尊卑。更何況,月淺寧作為一個現代人,向來都不習慣古代的那一套階級分割,麵對著況世良,與其是臣子,更是朋友。
然而月淺寧這樣的態度,在況世良看來,卻是極為新鮮的。
他聞言一愣,隨機俯身行禮,誠摯地道謝,“娘娘言重了,這是下官所應該做的。”
語罷,二人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即便要說,也不會當著龍颯竔的麵。
月淺寧瞥了一眼身旁的龍颯竔,天色漸漸暗了,而身側的這一人卻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隻是靜靜地坐在那兒,品著自己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