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施南夢的藥鋪,鶯兒對這裏極為熟悉。
月淺寧從茅廁出來,鶯兒便對月淺寧說了這間“否極泰來”,究竟有些什麼上好的藥材。月淺寧可算是滿載而歸了。
隻是在回去的路上,月淺寧突然又想到一個疑點——若是鶯兒對這間藥鋪極為熟悉,那想必是經常來此處的。那麼,這間藥鋪的掌櫃和夥計,應該也都對她極為熟悉才是啊。
今日的鶯兒不過是簡單改裝了一番,想來,若是極為熟悉之人,應當會認出來那是鶯兒的。
莫非……
自己想要試探鶯兒的心思,早已暴露無遺?還是說打草驚蛇,驚擾的不僅是鶯兒,也有那個夥計。所以自己的那個招數,才沒有成功?
月淺寧的腦中一片複雜,混沌不堪。索性也不再多想,隻是跟在鶯兒身邊,向來時下馬車那處走去。
果然,車夫早已侯在那處,等著月淺寧和鶯兒了。
許是走過一遍的路,有了熟悉的感覺。月淺寧覺得回程沒有來時那般顛簸費勁了,好像路途也短了不少。
但不知為何,月淺寧竟還是困了,索性又在馬車上打了一會兒盹。約莫天色剛剛黑下來的時候,馬車回到了施府門前。
“月姑娘,月姑娘醒醒。”鶯兒輕輕拍了拍月淺寧的胳膊,將她喚醒。
“嗯……什麼味道這般清香?”月淺寧好像聞到了什麼清香的氣味兒,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名字。
鶯兒“咯咯”地笑了幾聲,這才說道:“月姑娘,您是餓了吧。主子已經回府了,想必此刻正在用膳呢。月姑娘,您的鼻子可真靈。”
月淺寧被鶯兒這麼一說,到真是覺得肚子有些空,扶著鶯兒的胳膊便下了馬車,向府裏麵走去。
走到正廳,月淺寧果然看見施南夢端坐在桌前,他麵前擺了一桌子珍饈佳肴。
“施公子。”月淺寧行了一個禮,麵色如常。不知為何,月淺寧總是覺得這兩日有什麼地方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月姑娘,在下見你麵容有些倦色。不如,先去換過衣裳,稍作梳洗,再來用膳如何?”施南夢觀察入微,話又說的十分巧妙。
月淺寧實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便隨著鶯兒去換了身衣服,變回原來的樣子。
“施公子,多謝你的款待。”月淺寧酒足飯飽之後,淡淡地對施南夢說道。雖說在施府中處處都被安排地很妥帖,沒有一絲讓月淺寧受到委屈的地方,但她還是不願在施府久留。
施南夢聽出月淺寧話中的意思,但他卻故意避重就輕地說道:“月姑娘不必客氣,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便是。”
月淺寧見此,也不願與施南夢多說。
施南夢並非池中之物,若是與他硬說自己要離去,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施公子,我今日有些疲累,就不奉陪了。”月淺寧說著便起身,向施南夢行了禮。
施南夢見此,也並未多做挽留,說道:“月姑娘好生歇息便是。若是有任何需要,盡管直言,在下定然竭盡所能。”
月淺寧微微一笑,並不回答。
夜裏,月淺寧沐浴過後,便讓鶯兒去歇著了。自己也早早地躺在床上,準備想個法子,早日從施府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