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颯竔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若不是因為自己低估了宋肆霆的野心,怕也不會讓月淺寧遭此罪過。
“宋肆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隻是你不得對淺寧下毒手,更不能侮辱她!”龍颯竔兩手握拳,不斷地隱忍著。
隻可惜,現如今的宋肆霆掌握了一切主動權。龍颯竔的話聽起來,根本不痛不癢。
“主子,如何處置這個女人?”
盈兒手中的匕首,又靠近了月淺寧一分但仍未觸及到月淺寧的皮膚。
宋肆霆回過身來,看著月淺寧。
“月姑娘,識時務者為俊傑。在下相信,你絕不是那些庸脂俗粉,為了夫君什麼都願意去做。若是此刻你願意歸降於在下,那在下他日必當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將你列為上賓對待,如何?”宋肆霆開出了條件,等著月淺寧做出選擇。
“哼。”月淺寧不以為然,“這些在我眼裏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不值得交換。若是宋將軍有誠心,不如換個籌碼如何?”
宋肆霆來了興致,問道:“哦,不知月姑娘有何高見?”
“隻要你肯放了這些忠心的護衛,我便歸降。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即便是你今日放了他們,也可來日再將之毀滅。怎麼樣,這個買賣可劃算?”
月淺寧眼眸微微低著,宋肆霆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月姑娘,你這是在與我說笑不成?放虎歸山,怎麼算一樁好買賣。莫不是月姑娘累了,糊塗起來不成?”宋肆霆的語調漸漸上揚,滿是對月淺寧方才所說主意的不讚同。
龍颯竔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他隻是留意著宋肆霆對月淺寧的動作,生怕月淺寧有何閃失。
突然,月淺寧抬起頭來,將一個瓷瓶拋到龍颯竔手中!
龍颯竔一把接住了那個瓷瓶,未做思索當即將瓶蓋打開,朝著宋肆霆灑去。一陣白色煙霧頓時升騰起來,眾人眼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見了。
“主子!”盈兒見宋肆霆被眯了眼睛,立即放開了月淺寧。
趁勢,月淺寧被龍颯竔拉著逃竄了出去。那些原本龍颯竔的人馬,雖然一時之間被白霧迷了眼睛,但也都是些個中好手。很快便跟著月淺寧和龍颯竔的腳步,跑出了破廟。
“一群廢物,快給我追!”宋肆霆一經清醒,立刻吩咐人馬去追月淺寧和龍颯竔。隻可惜有那麼幾十個護衛跟隨著月淺寧兩人,倒是和宋肆霆的人馬拉開了一段距離。
龍颯竔摟著月淺寧,兩人共乘一匹馬,跑在最前端。身後的護衛也大多兩人一馬,不僅是為了保護龍颯竔和月淺寧,更是為了作掩護。
馬蹄印一旦多了,那麼宋肆霆的人馬就不一定能準確的找到他們究竟去了何方。
“淺寧,你還堅持的住嗎?隻要過了前麵的山坡,宋肆霆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可奈何了。”龍颯竔感受到懷中的人體力不支,已經開始左搖右晃,心中擔憂不已。
月淺寧早已精疲力盡,隻是此刻容不得龍颯竔分心,隻好出言道:“並無大礙。我隻是……太困了,想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