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衣男子手中搶回那塊玉石,宋肆霆說道:“真假如何,還不都是上位者一句話便可以更改的事情。這天下,從來都是權勢和金錢才能決定一切。成王敗寇,待那一天,我就算說龍颯竔之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偷回來的,又如何?”
這段話,雖然是用粗噶的嗓音說出來的,可白衣男子依舊感覺到了其中的氣勢。這就是宋肆霆,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即便是如今還留著月淺寧和龍颯竔的性命,這讓人十分懷疑有一種養虎為患的後顧之憂,可沒有人敢提出反對的意見來。
因為自從宋肆霆死而複生以來,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確無比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逾越宋肆霆現在的權利和決斷。
“白赭,你近日可有什麼發現?”宋肆霆突然將話鋒一轉,不再繼續方才的話題。
白赭也正了正神色,聚斂心神。
可就正當白赭要向宋肆霆彙報的時候,養心殿的門卻被人粗暴地打響。
“何人敲門,難道不知少主此刻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嗎?”白赭有些不忿,底下的人什麼時候竟然會變得如此不知事了,看來是該緊緊皮的時候了。
宋肆霆卻沒有反應這麼激烈,守在門外的都是自己的心腹。若非重大事件,想必沒有人敢在自己和白赭商談的時候,在殿外打擾。
“白赭,你去開門。”宋肆霆吩咐著,自己依舊坐在那裏,巍然不動。
打開殿門,進來之人竟然是清婉。
一臉焦急和略微帶著憤怒的神色,讓人一看便知,定然不是什麼好事。
“清婉,你怎麼來了?”白赭看見清婉,眼中的閃出了光亮,他很久沒有見過清完了,正準備伸手去摸一摸清婉的發頂,卻被清婉一把推開。
“你快讓開,我有事找少主。”清婉一臉嫌惡地瞅了一眼白赭,蓮步朝前走去。
還未走到宋肆霆麵前,便聽見宋肆霆問道:“清婉,是不是月姑娘那裏出了什麼事,她如何了?”
清婉聽見這話,心頭仿佛堵了一塊大石頭一般,愣了一下才跪下開口道:“少主恕罪,是清婉沒有照顧好月姑娘,這才讓她動了胎氣……”
還不等清婉說完話,宋肆霆一個飛身,就從禦案後飛身而起,朝著養心殿的門口迅速地走去。
身後的清婉,臉上盡是不甘和無奈。但宋肆霆定然是去了天牢,她身為宋肆霆的心腹,自然也隻好緊隨其後,不敢稍作耽誤。
隻有白赭,在養心殿逗留了一陣之後,這才離去。
推開月淺寧所在的牢門,宋肆霆疾步走到軟塌邊,伸手摸了摸月淺寧的額頭,隻覺得好似一塊烙鐵般灼燙不已。
“月姑娘情況如何,為什麼會這樣?”宋肆霆粗噶的聲音裏全是憤怒,放在兩邊的手也不由得我成了拳頭,仿佛隨時都會拿人出氣一般。
跪在地上的大夫顫抖著身子,聲音不穩地回答道:“少主恕罪。這月姑娘身懷有孕,雖然天牢已經做了改變,但到了深夜還是森冷不已。再加之月姑娘心懷有事,整日思緒不寧,又沒有機會出去透透氣,久而久之,便動了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