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事等我們先到了賈府再行定論。”隨後月淺寧又轉頭對著賈老爺說道,“賈老爺,不知你是否方便帶路,先讓我們到府上一坐。”
看著女兒的眼睛始終不願離開龍颯竔,賈老爺也不管龍颯竔是不是有妻子的了,隻一心想著將他們帶回家去,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完婚,於是當即就歡快不已地點頭答應下來。
“爹爹,我要同夫君坐一輛馬車。”賈鶯鶯卻緊跟在龍颯竔身旁不願走開。
龍颯竔卻二話不說拉著月淺寧大步離開,禮雲見狀也隻得快步跟上。現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的他,也隻能跟著邊走邊看了。
而月淺寧看到身後莽莽撞撞跟著他們跑起來的賈鶯鶯,終歸是於心不忍,隻得讓小桃攙著賈鶯鶯跟著他們一起上了馬車。
“賈老爺說知道縣令藏匿受賄的贓物的地方,我還沒問出來你們的比試就結束了。”一上馬車,月淺寧就先坦白起來。
方才在眾人麵前演那一場戲,一方麵是她覺得好玩,另一方麵她也是想借機跟著賈老爺回府,之後再盤問出縣令藏髒的地方。
“所以你就把我拱手讓給這個傻女了!”龍颯竔指著坐在馬車另一端的賈鶯鶯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月淺寧輕輕拉下龍颯竔指著賈鶯鶯的手,麵容上帶了幾分討好的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嘛,誰知道你真的信了。”
“月!淺!寧!這種玩笑話,不許再說第二次!”龍颯竔咬牙切齒地說道。
其實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月淺寧不過是起了玩心,隻是在聽到月淺寧說可以把自己讓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他明白月淺寧在他生命中占據著的位置,所以哪怕是玩笑話,他也不願再聽第二次。
月淺寧這才收斂起笑容,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賈鶯鶯坐在馬車裏倒並不覺得局促,反而是一直抬著明亮亮的眼睛盯著龍颯竔看,隻有在看到龍颯竔緊握著月淺寧的手的時候,她的臉上才會顯露出滿臉的失落來。
約莫過去一炷香的工夫,月淺寧隻覺得周圍嘈雜的人聲越來越少,直直被幽靜的山林鳥鳴聲取代。
掀開車窗的簾子查看了一番,月淺寧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城郊,馬車正往一座清幽的山中駛去。
月淺寧對著賈鶯鶯柔聲問道:“你家為什麼要住在大山裏呀?”
賈鶯鶯提溜著眼睛看著笑得溫和的月淺寧,話已經到了嘴邊,卻被她置氣一般硬生生地吞了回去,衝著月淺寧“哼”了一聲後便轉過頭不再看他們。
“你告訴我我就把這個哥哥的香囊送給你喲。”月淺寧見賈鶯鶯不肯搭話,隻得去下龍颯竔腰間的一個香囊利誘她。
這個香囊是月淺寧初學女工的時候親手繡的,裏麵被她放了安神養息的草藥,龍颯竔第一次見就愛不釋手,以後無論走到哪裏都會帶著。
如今間月淺寧輕易就取下了自己的香囊,龍颯竔正待發作。
“爹爹說要給我在崔伯伯的府上辦婚宴。”賈鶯鶯歡喜地接過香囊,一臉認真地回道。
“崔伯伯是做什麼的呢?怎麼會住在山裏?”月淺寧循循善誘起來。
“住在山裏的自然是山大王啦,崔伯伯可勇猛了!”賈鶯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月淺寧聽了這番話後,和龍颯竔對視了一眼,這樣看來賈鶯鶯口中的崔叔叔應該是山匪一類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