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龍颯竔一眼,聲音中帶著顫抖:“皇,皇上,芋螺公主非要闖進來,奴才攔不住,奴才……”
龍颯竔狠狠的瞪了那小公公一眼,未曾開口說話,可是眼中的憤怒已然非常明顯。
“誰讓你進來的?”過了好半晌,龍颯竔的視線才從小公公的身上移開,轉而望向歐夢池。
歐夢池聽到龍颯竔在問自己話,自動忽略了他語氣中的怒意,微微笑道:“是雪兒自己進來的。雪兒見皇……”
“出去。”沒有等歐夢池將話說完,龍颯竔便已然下了逐客令。
可是,歐夢池卻恍若未聞,依舊站在原地,抬眼望向龍颯竔,眼眸中蓄著瑩瑩淚光,幾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為什麼要趕雪兒出去。”
“禦書房乃朕處理政務之地,豈是你等女流之輩能來的?”因為心中蓄著怒意,故龍颯竔的聲音也比往常略太高了一些。
聞言,歐夢池不懼反笑,抬手指著正站在龍颯竔身旁,為他研磨的月淺寧,挪瑜道:“既然禦書房不是我等女流之輩該來的地方,那為何皇後會在這裏?”
月淺寧聞言,挑了挑眉,將視線移到歐夢池的身上,嘴角浮現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這小姑娘的膽子倒是不小,竟敢當眾用這種語氣同龍颯竔說話。
若是換成一般的女子,估計在這個時候,早已被嚇得不敢出聲,連忙道歉退了出去吧!
正是因為歐夢池膽敢當眾與龍颯竔叫板,故月淺寧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心中想著,她們倆的性格何其相似,若是眼前的這個姑娘不對龍颯竔存有心思的話,她或許能夠和她成為朋友。
月淺寧的思緒,被龍颯竔的一句話給打斷:“芋螺公主都說了,她是皇後。”
“朕的皇後自然與其他女子是不同的。”龍颯竔的一句話,包含了兩種意思,一種意思是,月淺寧是他的皇後,在他的心中,任何女子都不能與她作比較。還有一種便是,皇後乃一國之母,身份何其的尊貴,又怎麼能夠與其他女子相提並論?
“整個北坤國都是朕與皇後的,故,朕與重臣商議要事,自然要有皇後在場。”龍颯竔一邊說著,一邊抬眼看向月淺寧,眸子中滿是柔情。
隨後,龍颯竔的視線從月淺寧的身上移開,望向不遠處的歐夢池,眸子中的柔情消失不見,轉而是一抹冷厲:“皇後是以朕妻子身份進的禦書房,可芋螺公主是以什麼身份進的禦書房?宣澤國公主的身份?”
“若是這樣的話,那朕便可以以公主欲刺探我國機密的罪名,將公主扣押大牢。屆時,就算是三皇子,也救不了公主。”龍颯竔的語氣中沒有威脅的意味,可是聽在歐夢池的耳裏,卻令她忍不住打顫。
眼前的這個男人,對外人永遠都是那樣的冷情冷血,可是對月淺寧,卻又另外一副模樣。
為何同是女子,月淺寧就可以得到龍颯竔的青睞,而她堂堂一國公主,卻不及月淺寧的半分。
明明自己與月淺寧的性格何其的相似,明明自己比月淺寧年輕貌美,明明自己背後的靠山是一整個國家,可是為何,龍颯竔自始至終卻不願多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