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說暮天陰怎麼會這麼快的就得到消息了呢?是有人告密,還是他早已參與其中?”這一切的好像都是預謀好的一樣。月淺寧篤定暮天陰與此事必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些天,整個皇城都處在一種不安的氣氛中,戰爭帶來的危害,或許不是每個人都體會過,但是它帶來的恐懼,卻被刻在世代人的腦海中,隻要想起來,就令人戰栗不已。
月淺寧對於戰爭深惡痛絕,能避免自然要盡力避免,隻是她勸了好幾次,龍颯竔都拒絕了,她也能理解,站在龍颯竔的立場,企圖破壞他的國家權益的外敵,當然不能放過。
“你啊,怎麼這麼固執。”月淺寧歎息道。
龍颯竔好笑地看著她,說道:“說到固執,不是皇後更勝一籌嗎?這兩天說得我耳朵都長繭了。”
“說了你也不聽,我這算是白費口舌了。”月淺寧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半是撒嬌半是無奈。
龍颯竔收起笑容,看著她正色道:“我既然為王,就要擔負起為王的責任,天下的平安,家國的尊嚴,都不可推卸。若是當真有人來犯,我必須迎戰,不然怎麼對得起黎民百姓,對得起列祖列宗。”
月淺寧又如何不知道,她的丈夫就是這麼有擔當,她喜歡的也是這樣的龍颯竔。
如今也隻好盼望能有新的轉機,得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現在的關鍵有兩個,一個是天陰商會,看它的行事所為,滿滿的都是心機,更重要的是,現在看來,似乎表麵上隻是用些手段經營,月淺寧心中卻隱隱有種感覺,這個天陰會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另外就是派出去搜索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回報,時間拖得越久,事情就會變得越糟糕。月淺寧擔心禮雲一行,若是再沒有消息,恐怕凶多吉少。
月淺寧與龍颯竔對看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她向窗外望去,天色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落下雨來。
直到禮雲被接到皇宮,才算是久違的好消息。
龍颯竔和月淺寧之前得到消息,都是驚喜過望,在宮裏等著人回來。禮雲還在昏迷之中,月淺寧拿出早已準備多時的銀針,一施懸壺聖手。
眾人都屏住呼吸,屋內落針可聞,連呼吸聲都輕到聽不見,視線都落在月淺寧的撚著銀針的手上。月淺寧略微凝神,出手既快又穩,將十幾枚銀針插入禮雲各處穴道。
一炷香後,她又小心地將針一根一根拔出,直到最後一枚銀針拔出,月淺寧才呼出一口氣,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個動作,她的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顯然剛才的聚精會神極為耗費心力。
龍颯竔見她收起銀針,才出言問道:“好了?”
月淺寧點頭道:“已經無大礙了。”
眾人這才敢大口喘氣,笑道:“剛才可真嚇人,我都不敢靠近,怕一出氣就打擾了皇後治療。”
龍颯竔看了看禮雲,疑惑道:“既然已經無事,怎麼還沒醒轉,多久才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