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笑?”月淺寧再次凶巴巴的說。龍颯竔一直在笑,月淺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剛才哪裏說錯了嗎?
“不笑了,不笑了。”龍颯竔正兒八經的繃著一張臉,隻是眼裏的笑意怎麼樣都藏不住。
真的是奇怪,兩個人就像是這樣和好了。況世良在一旁舒了一口氣,得虧有人在娘娘殿前頭議論龍颯竔癡癡地守了一夜的事,不然啊,這事到現在恐怕都沒完。
龍颯竔看準了時機,不管不顧的摟住月淺寧,頭擱在月淺寧頸窩,說道:“答應我,讓寧梧醫你,好不好?”月淺寧聽話就準備要掙脫龍颯竔的懷抱,末了卻被龍颯竔這丟盔棄甲的語氣嚇到了。
龍颯竔的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他是真的有些怕,那種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麵前昏倒的無力感,簡直就是像要把他淩遲了。“不是不相信你的醫術,隻是古人常言,醫者不自醫,我不接受一點失去你的可能。”
無論是話裏,還是龍颯竔身上,都透露出一股極大的不安。月淺寧沒有想到,龍颯竔竟然是這樣的不安,雙手慢慢回抱住了龍颯竔,說了一句:“好。”
倆人一和好,這隔閡也消了不少,自然是怎麼開心怎麼過了。
龍颯竔不放心,愣是把寧梧接進宮,安排在寧月殿的偏房裏住著,為的就是能時時查看月淺寧的身體狀況。
寧梧跟月淺寧簡直就是相見恨晚,每日要麼泡在書房裏研究典籍,要麼就是一起研藥配藥,龍颯竔十次過來看月淺寧,有九次都見不著人。好不容易見著了一次,說了一句“自己注意一點,別又跟上次一樣累壞了身子。”,這寧梧當即就堵了他一句“我怎麼記得上次娘娘的身體不是被累壞的,而是被氣壞的呢?”
龍颯竔心裏不是滋味,偏偏又被寧梧堵的沒話說,甩了甩袖子就走人了。留下月淺寧跟寧梧兩個人在原地偷笑。
朝廷之上還是有人不死心,時不時提起廢後的事情。龍颯竔冷著臉說了一句:愛卿如果真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去管管與宣澤通商的大事吧。
雖然龍颯竔還是替月淺寧覺得委屈,但是月淺寧顯然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整日和寧梧湊在一起研究醫理,不再插手政事。既然月淺寧擺明了態度,龍颯竔也就沒有必要為了這些小事煩心,更何況與宣澤的通商才剛剛開始,有很多地方正是棘手的時候。
臨近端午佳節,北坤有開設端午國宴的習俗。端午國宴將會宴請文武百官,既是對百官上半年的政績做出嘉獎,激勵人心,也是表明國家國力強盛,穩定民心。
龍颯竔和月淺寧提起此事的時候,月淺寧沒有什麼表示。隻不過要她在高台上坐一天,這她還是可以忍受的。
龍颯竔不覺得事情會像月淺寧想的那麼簡單,但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寧梧本就說月淺寧是思慮過重,有些事情說出來也是惹得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