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將臣雙拳緊握,猛地一個轉身,大步走到靈初麵前,經絡分明的大手掐上靈初的脖子!
怒聲說道,“靈初啊靈初,我龍將臣待你不薄。你說你與月淺寧不和,在宮中難以立足,我便信了你的鬼話,處處護著你,也是體諒你一個女子不易。現如今你卻辜負了這份信任,你讓我龍將臣情何以堪!”
靈初被掐著腳已離地幾公分,剛剛被刀劃破的部分也開始滲血,再加上窒息的恐懼讓靈初開始拚命掙紮。絕望之時,靈初用盡全力斷斷續續喊道,“王爺,難道今天想一屍兩命嗎?”
龍將臣手上一鬆,震驚到,“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靈初跌落在地上,笑得慘淡,“月初王爺便開始宿在臣妾處,官場上應酬多,王爺難免有喝醉的時候。興許是將臣妾當做那個風花雪月之地的女子了吧。發生了關係又如何?隻是可憐了靈初肚子裏的孩子。”
龍將臣雙手按上自己的太陽穴,眉頭緊鎖。他承認,確實有那麼幾次,靈初靈動調皮的樣子撥動了他的心,在那種夢境裏,他對靈初做了很不齒的事情,可是那難道不隻是夢境嗎?難道,他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嗎?
龍將臣看著地上頭發散亂,衣衫單薄的女子,心中又愛又恨。猶豫再三,還是歎了一口氣。蹲下將靈初抱起,感受到懷中女子的一絲拒絕,心中一陣難過,卻還是冷聲說道,“夜深了,受涼對寶寶不好,我送你回去。”
靈初將臉埋進龍將臣的懷裏,悄悄流下了眼淚。
第二天一早,靈初便收拾了一些吃食和衣服準備出門。將將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把短刀便擦著靈初的衣服前襟飛了出去,釘在牆上。
靈初心中一跳,轉頭看去,便看見龍將臣雙眸中怒意滔天,大步向自己走來,冷笑道,“這麼一早,你要走去哪裏?”
靈初單手摸上自己腹部,似乎在回答又似乎在自言自語,柔聲說道,“聽說在觀音廟祈福可以保佑全家平安。臣妾昨晚受了驚嚇,擔心胎像不穩,所以想去為孩子祈福。”
龍將臣愣了一愣,也放緩的神色,說道,“那是應該的。隻是你獨身一人出門我實在不放心,讓管家和下人陪你去吧,有他們在我也好放心一些。”
靈初隻是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龍將臣立即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立即打點馬車,陪夫人去觀音廟。回來夫人少一根頭發我都要拿你們是問!”下人們連連答應,立即著手準備。
馬車顛簸著離龍府越來越遠,靈初坐在舒適的馬車裏,手中緊緊捏著寫好的紙條,神色不慎分明。
到了觀音廟,寺中人一早得了龍將臣的口令,都已經清了場,排在寺外恭迎靈初。靈初在下人的攙扶下出了馬車,緩步走到領隊的主持前,雙手合十拜了一拜。
主持還禮,笑說道,“久未謀麵,夫人身體可還安康?”
靈初在宮中之時便經常代月淺寧接見這位主持,心知是自己人,便也微笑道,“勞主持掛念,這次來主要是未腹中胎兒祈福,希望他能平安出生。”此話一出,主持便也明了,隨即按時身邊人將消息傳出去、恐怕這一時三刻之內,月淺寧便會得知靈初懷孕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