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初麵不改色,說道,“既然王爺已經確定,又何須再問?”
龍將臣仰頭大笑,說道,“沒想到我龍將臣也有折在女人手裏這一天!靈初,很好!”
轉身大步離開,看也不看靈初,吩咐暗衛道,“從今天起,夫人因要安心養胎便呆在寢室裏,哪裏都不準去,為了不驚擾夫人,夫人臨盆之前我都不會再來探望!還望夫人自重!”
靈初看著龍將臣離開的背影,被下人關緊的門,這才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小聲的哭了出來。
此時宮內月淺寧的寢宮裏,龍颯竔帶著一身夜裏的寒氣進了房間。小聲說道,”真是煩,讓我半夜跑一趟不能在美人懷裏多呆一段時間。”
月淺寧嗤笑他沒個正行,兩人笑鬧了一陣,月淺寧歎氣道,“隻是苦了靈初那個丫頭,龍將臣不知道會怎麼給她臉色呢。”
龍颯竔親了親月淺寧說,“再怎麼說,靈初現在肚子裏也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他會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放過靈初的。咱們早一天將這件事解決,也好早一點將靈初接回來不是嗎?”
月淺寧這才稍稍安心。
是夜,慘白的月色籠罩在靜謐的山林中,伴隨著傳來的一兩聲狼嚎,更顯得這夜晚幽森。
亂葬崗一片荒蕪,遠處看陰氣陣陣,更有烏鴉“呱呱”的聲音攪的人心惶惶。極其偶爾有三三兩兩的趕路人經過這片山林,也遠遠的避開這不祥之地,捂住口鼻匆匆經過,生怕沾染了陰氣。
突然,有“嘩啦嘩啦”衣裳布料與樹葉摩擦的聲音傳來,走近才發現是兩個官兵,很年輕的模樣。口中唉聲歎氣的咒罵著什麼。
“真他娘的晦氣,大晚上不能睡覺守著不說,現在人好不容易死了,還要抬到這麼遠的亂葬崗來。”
“是啊!不就是欺負我們年輕嗎?什麼髒活累活都是我們來!”
“這大晚上的來這裏多不吉利!依我看,咱們直接把人扔在這得了,誰他媽愛埋誰埋!”
“...”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便將包著人的草席忘亂葬崗上一扔,嘴裏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又是一片死寂。
突然,剛剛被隨手一扔的草席動了一動。緊接著,一陣劇烈的掙紮以後,一個頭發散亂,滿身血汙的女子掙脫了出來。
她艱難的挪動著,伴隨著劇烈的咳嗽,麵部猙獰,雙手刨地,慢慢支撐著爬遠了。
從此不知去向。
長夜漫漫,在這黑夜的掩護下,可以發生許多事。誰又能料到這次疏忽究竟會在以後釀成怎樣的大禍呢?
炎熱的三伏天很快過去,天氣也慢慢轉涼。這期間發生的,無論是宮中刺殺寧太妃的刺客被亂箭射殺,還是龍府的梅婼姑娘莫名消失。無論是靈初夫人的肚子越來越大,還是龍將臣與夫人不和的言論傳遍京都,似乎都掩埋在平和的表麵下了。
所有都知道有朝一日終會爆發,隻是這個“有朝一日”會是哪一天,誰都不知道。
這天是一個平靜的午後,靈初坐在窗邊,對著陽光一針一線的在縫製給寶寶穿的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