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客房,剛剛挨著椅子邊坐下歇息歇息,便有小丫鬟進來問是否需要茶水,月淺寧剛要拒絕,之間那小丫鬟兀自上前,悄悄塞了一張紙條給月淺寧道,“...有人給姑娘的。”
月淺寧想都不想便知是誰,將紙條展開,紙條上隻有一個問號。
月淺寧笑了,這幫沉不住氣的,定是詢問自己下一步的打算了。於是沉吟了一會兒,提筆寫了幾個字交還給小丫鬟,便放她走了。
那紙條上隻有言簡意賅的幾個字,“查白家。”
月淺寧看著窗外景色,心中算盤打得倒是很響,她盤算著,這白府大爺和二爺之間似乎有什麼貓膩,這強搶閨閣侄女這件事也不對經,這白家與寧太妃之間的關係也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今日觀察下來,這白大爺和白夫人之間的恩愛不似作假,可是那有何必跟寧太妃勾搭上?
月淺寧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時半會兒也查不清,隻能慢慢來了...
因著前一天太過勞累,月淺寧今日確是結結實實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剛剛起床,卻得了丫鬟的口信,似是那諾娘遣人來,吩咐道等自己醒了便請自己去主室一敘。
月淺寧立即洗漱完,換了一套整潔衣裳,便隨著領路丫鬟去了。
去了主室,見諾娘正躺在那軟榻之上,渾身懶洋洋的,是坐月子的人慣有的樣子。可是見了月淺寧來,確是毫不含糊,笑迎道,“許是昨日將你累壞了,今日竟到了這個點才起身,家裏人竟都是這麼慣著你的嗎?”
月淺寧聞言,客套的笑了笑,心中卻明白,這諾娘隻怕要打聽她的背景了。
此時與其被動倒不如主動,這麼一想,月淺寧突然起身給諾娘行了個禮,說道,“民女來到南疆,其實有個不情之請。”
諾娘瞧著是皺了皺眉眉頭,其實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有所求就好辦。於是開口道,“卻不知姑娘想要什麼?”
月淺寧好似不好意思開口一般,半晌才說道,“民女所求的,正是那白家秘方,霧膠!”
聽了月淺寧如此直白的話語,白大爺與那諾娘臉上俱是一驚,兩人對視一眼,還是諾娘先開口問道,“實不相瞞姑娘,這霧膠實在是我白家祖傳秘方研製所成,一年也隻得以研製一顆,珍貴程度可見一般,不知姑娘從何處聽的這白家祖傳寶貝,又是要這寶貝去做什麼呢?”
月淺寧一派坦誠的模樣,拱了拱手回答道,“我自幼身患隱疾,於生育方麵有所困難,也是家中偶然拜訪一位四處遊曆的赤腳醫生,才得知南疆白家有奇藥名為霧膠的,可調節身體,有助生育。因此才尋了來,也是破釜沉舟的一搏。”
諾娘聽了月淺寧與自己有相似的經曆,想起之前自己因為孩子受的苦,早已感同身受紅了眼眶,又想起這月淺寧與自己有救命之恩,更是心中動容,一雙蒙了霧氣的剪水秋瞳巴巴向白大爺看了去,似是向老爺求這個恩典。
白大爺雖說為人和善,但畢竟是白家主子,心中也是個有計較的,心想道,這姑娘畢竟救了自家夫人,若是沒有什麼獎賞,豈不是讓外人嗤笑白家不懂禮數?可是這姑娘又不是南疆本土人,賞什麼都好像不是那麼合適,正巧這次夫人平安生產,多出一顆預備的霧膠賞了她去,也是適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