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鬟隻覺腹部一陣劇痛襲來,情急之下隻能說道,“那就麻煩姑娘了。”便去了茅房。
這接管保胎藥的女人一笑,笑中帶著點那麼些狠毒。這不是若梅是誰?
保胎藥很快便在爐子上熬好了,若梅瞥了一眼,發現四下無人,於是快速在衣襟中摸出一包白色的藥粉,偷偷摸摸向保胎藥中加了些料!
可是還沒有倒完,隻見遠遠走來一位月淺寧近身服侍的丫鬟,對若梅喊道,“娘娘的保胎藥熬好了嗎?熬好了便端過來吧。”
若梅心下一驚,還沒來得及將藥包塞進衣襟,那丫鬟卻是走近了!若梅一急,便將藥粉都撒在了地上。
丫鬟本來想責罵幾句她的笨手笨腳,突然發現熬藥的小丫鬟換了個生麵孔,當下皺眉道,“你是誰?”
若梅陪著笑臉將剛剛的說辭又說了一遍。丫鬟將信將疑,低頭端藥的時候看見了那一灘白色藥粉,於是問道,“這藥粉是怎麼回事?”
若梅按下心底的緊張說道,“隻是剛剛那丫鬟腹痛不止,拿出來服用的藥粉,可惜手抖,全灑在地上了。奴婢這就去打掃趕緊。”
丫鬟點點頭,未再問什麼,端著藥便離開了。
丫鬟端著藥到了來到月淺寧的內殿,陪著笑臉說,“娘娘,該用藥了。”
月淺寧正苦於孕吐,沒有任何胃口,問著那保胎藥的苦味,立即捏著鼻子道,“快拿開!這麼熱的天喝下這麼熱的苦東西,豈不是要本宮的命?”
丫鬟無奈隻能將藥端遠了一些,但還是不甘心的說道,“娘娘,太醫說了,這保胎藥您是必須要用的,您的胎像本就不穩,任何驚嚇都容易導致早產。萬一出了什麼事,奴婢們可擔待不起。”
月淺寧聽著這番說辭,心中更是煩躁,再加上懷孕期間情緒不穩,先前就有將龍颯竔都吼出去的情況。於是對丫鬟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丫鬟立即端了藥碗上前,怯生生的將藥碗遞給月淺寧。
誰料月淺寧接過,竟是猛地將碗砸在地上。這動靜將屋內伺候的丫鬟們皆是嚇了一跳,忙的跪了一地。外頭剛剛趕來的醫聖也是一驚,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便進了內殿,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砸了這藥碗,月淺寧心下一輕鬆,連帶著看醫聖都順眼了許多,淡淡的說道,“本宮不喜那保胎藥的苦味罷了。”
醫聖捏著胡子一笑,瀟灑說道,“不喜就砸了就是,孕婦的心情最重要。”醫聖揮揮手,讓無關人等都退下了,隻留了隨身帶來的丫鬟服侍。
醫聖打開隨身攜帶的醫箱,說道,“我可是給你帶來了個好東西。看看?”
見月淺寧不搭理他,醫聖隻好拿出錦盒,說道,“那白族給你的藥方中提及保胎藥丸的做法,我這幾日閑著無聊便琢磨著做了一下,沒想到還挺成功的。你看啊,這苦藥都裹在裏麵,外麵包的一層是糖衣,你用水送服下去,並不會嚐到這藥的苦味。而且一口溫水的功夫,也不會如何的熱。”
月淺寧本懶得聽他念叨,這下子一聽他描述,卻是有些驚訝,將苦藥製成藥丸,外麵裹一層糖衣的做法按照道理說應當是千百年以後的做法,沒想到這白族在現今這個時代就已經提出這麼先進的做法了,確實是讓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