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一件況世良帶來的人手,便知硬碰硬自己絕對討不了好處的,於是打著哈哈道,“誤會,都是誤會。親上加親的兩家人拔刀做什麼?這樣吧,今日確實是晚了,如果你們不介意就先在我白府住下,這件事情明日再商討,如何?”
況世良心中今晚絕對是出不了結果了,於是點點頭,便在錦衣衛的護送下去客房了。
到了客房,況世良與豐息一合計,寫了一張字條,用白鴿放飛了在雨夜中將信傳到龍颯竔手上。
兩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晚上,臨近清晨才草草蓋上被子休息一會兒。
再說那宮中,月淺寧見到字條上寫的內容以後,也是心急,皺眉與龍颯竔說道,“這白二爺果真是個難對付的。”
龍颯竔倒是沒有月淺寧那麼憤怒,隻是淡淡道,“有什麼難對付,朕親自過去一趟,還怕收拾不了這幾個小嘍囉?”
月淺寧哼了一身,說道,“那臣妾便一同前去,臣妾倒是要看看,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到底有什麼底氣在這裝神弄鬼!”
龍颯竔抿了一口茶水,未再言語。他心知最近月淺寧因為錦盛與雨笙的事情心中燃著一股無名火,就這樣讓她發泄出來,也是件好事。
因著前夜大雨,今天清晨的天色藍得沒有一絲雜質,清風習習,有雛鳥啼叫,聲聲清脆。
昨夜被雨困著不得不早早入睡的人們紛紛起了個大早,想著昨個兒淋濕的衣服是否需要漿洗,栓了一夜的牛羊是否要趕出去啃食些青草。於是泥漿點點的道路上倒也有不少人行色匆匆,偶有孩童竊竊私語,說的卻是扒拉鳥巢中鳥蛋一事。
突然,有一隊人馬揚鞭而過,高大的駿馬拉著顏色深沉卻顯露貴族之氣的馬車經過市井,濺了匆匆避讓的行人們一身的泥點。
有脾氣火爆的百姓放下肩上的擔子便要上前理論,卻被旁邊的同伴拉住了衣襟。那同伴向著馬車離去的背影努努嘴道,“這些人雖然衣著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從這下人的容貌氣質上來看,隻怕馬車裏坐的人非富即貴,你還是不要去出這個頭好了,免得被人報複。”
那個被攔住的人雖然麵色訕訕,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於是隻是衝著馬車的背影惡狠狠的揮了幾下拳頭,未再言語。
白府的朱紅色的大門經過昨天一夜暴雨的洗禮,此刻那朱紅色看上去倒是更鮮亮了幾分。不過一會兒,那高大的府門便被人狠狠的砸響,連帶著門口的石獅子都被帶動的震了幾下。
“來了來了!”還是昨夜那個老管家,披上外套滿臉不情願的前來開門。滿腹牢騷之語,暗自嘀咕道,“這還讓不讓休息了,昨天折騰到大半夜才睡,今天一清早又有人來敲門,我這老身子老老骨就指望這些個安眠覺養著呢,這樣是叫我這老頭子折壽嘍!”
不過雖然這麼說,老管家還是將白府的大門拉開,謹慎的看了看門外的一隊人,問道,“這裏是白府,請問諸位有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