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泗將手抽出,翻了個身背對著揚賈,似乎是在賭氣,聲音中難得多了些委屈,說道,“這幾日關於阿泗的閑言碎語已是傳遍京都了,都是在賭老爺何時會拋棄阿泗的,阿泗從前在這清酒居從未服侍過別人,這次狠下心跟了老爺卻是不能陪老爺到最後的嗎?”
揚賈見阿泗聲音都有些梗咽了,連忙伸出手從背後抱住阿泗,將阿泗緊緊摟在懷中,滿聲溫柔的哄道,“阿泗乖,我怎麼會不要你呢?”說著話時,揚賈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自家婆娘因為被擄走的女兒而整日以淚洗麵,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的模樣,兩下一相比較,頓時覺得阿泗的模樣真是可人極了。當下夫人的哭鬧,,府中下人的閑言碎語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揚賈將阿泗翻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過幾日便將你娶回我揚府,如何?這幾日你先準備著,差什麼東西讓媽媽幫你添置著,你那賣身契,我一會兒便問媽媽贖了來,這下開心了嗎?”
阿泗眼中一閃而逝的震驚,本來以為要多費幾天口舌的事情,沒想到這麼簡單就達成所願,也算是不負主子所托。阿泗閉了閉眼,將眼中的悲傷全部隱去,再睜眼時依舊是笑著的模樣,她開口道,“老爺對阿泗這一份心意,阿泗無以回報,隻求日後能夠好好的在府中陪伴老爺。”
揚賈壞笑著,一把將阿泗壓在身下,含上阿泗的嘴唇,含糊不清的說道,“不用等到那個時候,現在就可以。”
阿泗一聲“嚶嚀”,欲拒還休。室內一派春光,幾乎要溢出屋去...
金秋九月,朝臣揚賈不顧夫人張氏反對迎娶清酒居花魁阿泗入府,且大刀闊斧的操辦這場婚禮,阿泗成為紅塵女子一躍成為官夫人的經典代表,一時間給了這京都城中風塵女子許多盼頭,畢竟再多男人的追捧也比不上一個安穩的晚年。
縱然京都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瞧不上這一場婚禮,但是礙於揚賈的麵子,還是紛紛出席了這場嫁娶之儀。張氏已是被嫡女失蹤,青樓女子入府這兩件事情氣昏了頭腦,找娘家做主,娘家已是百般推辭,隻讓她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不要太過囂張跋扈,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張氏氣得臥床休息兩日,也顧不上揚家的臉麵與禮儀,婚禮當日亦是尋了借口,連麵也為露。
就在揚賈迎娶阿泗當日,皇宮中也發生了一件大事。此刻的尚書房中,龍颯竔是牙關緊閉,一臉陰沉,拍得桌子震天響,怒聲問道,“你在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況世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將身子低到不能再低,隻得將剛剛回稟的話又說了一遍,“啟奏皇上,有一平民求見,說是秦大人家中慘案乃是他所為,皇上如何處置他他都認了,隻是秦大人前些年私收賄賂,濫殺無辜,還希望皇上秉公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