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眼前一黑,帶著掌風的一拳已經揮到了自己的臉上,李氏縱然身上有些功夫,也是不敢再禦駕前對當朝大臣動手,於是隻能默默承受了這一掌,猛地在皇上麵前跪下,帶著哭腔說道,“皇上怎麼懲罰草民,草民都認了,隻是這秦忠秦大人為非作歹,您不能視而不見啊!”
秦忠終於忍無可忍,同樣在龍颯竔麵前跪下,痛聲說道,“皇上,我秦忠為臣許多載,人品如何,您心中一定也是有了判斷的,至於老臣是否做了那些背盡天良之事,不聽的旁人那些信口雌黃,臣隻要您認定了臣的罪,臣便無話可說。”
龍颯竔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兩人,一人是自己傾心對待,信任已久的忠臣,且前不久剛剛為了北坤的國家大事忍氣吞聲,任憑一族被滅,一人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鄉野匹夫,滿口真真假假的言辭,直讓人心中生疑。信誰,不信誰,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隻是...龍颯竔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來人!”殿外守著的侍衛立即上前道,“皇上有什麼吩咐嗎?”
龍颯竔道,“將秦大人與李氏先全部打入大牢,分別關押,待朕查明這件事再做定斷!”
“是!”
秦忠抬頭,看了龍颯竔一眼,眼神複雜,而那李氏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再抬頭,任由侍衛將自己扣押了出去。
秦忠與李氏被押出去以後,前殿中瞬間就隻剩下了龍颯竔與況世良。龍颯竔坐於龍椅之上,用手按壓著眉心,皺著眉不想說話。況世良斟酌許久,還是開口道,“陛下也莫太過自責了,秦大人必定是明白您的苦心的。您隻是想順藤摸瓜從這可疑的李氏身上尋得一些背後主謀的線索,才不得已關押了秦大人。”
龍颯竔應了一聲,感歎道,“還是你懂朕。”
況世良低頭請命道,“秦大人與奴才相視一場,奴才不忍心看他在牢中受苦...”
龍颯竔點頭,這才睜眼看著況世良道,“說是關押,也不可能真的就讓他去受那牢獄之苦。再說,他前些日子悲傷過度,身子骨定是受不住的。這樣,你去派幾個靠的住的人照顧著他一些,然後再疏導疏導他,切莫讓他存了尋死的念頭。”
況世良點頭道,“奴才省得的。”便離開去處理秦忠的事情了。
秦忠一事由於龍颯竔的可以封鎖消息,是以並未在市井中流傳。但是總有人有本事得知這些隱蔽的消息。
這天夜色將近,揚賈因為順利迎娶了阿泗,正在酒席上興高采烈的吃著酒,忽的家中仆人來報道,“老爺,有人來訪,讓您去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