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息將黑衣人按倒在地一頓狠揍,黑衣人敵他不過大喊:“豐息!你瘋了!”豐息一聽,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拳頭,後退幾步。黑衣人一邊咒罵一邊起身,狠狠地瞪一眼豐息。
“倘若你把你這股子蠻勁用來對付龍颯竔,想必如今你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黑衣人看他一眼,一邊揉著臉上的傷口一邊坐在座椅上。
豐息輕蔑地看他一眼:“如今諾娘已經帶著那個香囊入宮,想必過不了幾日皇宮裏便會有大事發生。”
自從上次蒙古大汗的宮殿之宴後,沈歡瑜就被安排在蒙古皇宮裏暫住。說來奇怪,無論沈歡瑜在哪都能隨時看到維娜一臉甜蜜地挽著耶律安的胳膊,兩人牽著手散步。沈歡瑜不明白耶律安明明不喜歡維娜,卻最終還是接受了維娜,他想有機會找耶律安談談,然而維娜並不給他們獨處的機會,總是與耶律安出雙入對的,兩人在眾人眼裏儼然是天生一對。但沈歡瑜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維娜對七日後的訂婚宴是認真的,卻始終鼓不起勇氣去問她。
耶律安這幾日被維娜一直粘著,心中自然是不好受,但他已經答應了維娜要將這場戲做到底。原來那晚宴席上,維娜附在他耳邊是讓他幫她做一場戲,七日後的那場訂婚宴也是假的,其實是維娜用來跟沈歡瑜賭氣和考驗他的小把戲。但即便是這樣,每當耶律安遇到沈歡瑜時也是十分為難,但一想到這樣一來會幫到維娜和沈歡瑜便也不再說什麼。
因為喜事將近,蒙古國內這幾日尤其熱鬧。蒙古大汗派人在城裏張燈結彩,百姓們都為這件事而感到高興,基本算得上是舉國同慶。看著離維娜與耶律安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沈歡瑜終於坐不住了,來到了維娜的殿外。
此時的維娜正趴在桌子上盯著自己的喜服發呆,一個小侍女急匆匆地趕過來,道:“維娜公主,沈將軍來見。”
維娜前幾日一直帶著耶律安在沈歡瑜的麵前晃來晃去,卻沒想到沈歡瑜那麼耐得住性子,正為這事納悶著呢沈歡瑜便來了,心中自然高興,正想讓侍女讓他進來,又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要跟耶律安訂婚,怕倘若如今見了沈歡瑜會露陷,便狠一狠心對侍女說:“讓他回去吧!過幾日便是本公主與耶律安的訂婚之宴,屆時本公主定會邀請沈將軍,讓沈將軍不要著急。”
侍女恭恭敬敬地退下,將維娜的一席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沈歡瑜。沈歡瑜以為維娜還在生他的氣,便幾步走到維娜的窗前,從袖口掏出一個撥浪鼓。這正是當初二人在渝州時,維娜愛不釋手的那個撥浪鼓,它被沈歡瑜撿回,仔細地擦洗幹淨後便一直隨身攜帶。沈歡瑜在維娜窗前,輕搖撥浪鼓,撥浪鼓搖著腦袋,發出一陣沉悶而有些憂傷的聲音。
房內的維娜聽到這陣聲響,在渝州的記憶頓時噴湧而出,那些與沈歡瑜相處的日子裏,哪怕沈歡瑜一直是一副苦瓜臉她也是幸福的。透過窗口,維娜癡癡地看著沈歡瑜一下又一下搖著撥浪鼓,忍不住紅了眼圈。這就樣,兩人隔窗相望,伴著撥浪鼓的響聲,誰也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