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龍颯竔一聽沈歡瑜病危的消息,一下子拍案而起,隱忍住眉宇間的憤怒大喝一聲,忙趕去醫帳中查看。淺寧亦是心中一驚,忙跟了上去。
隻見醫帳內,沈歡瑜昏迷在床上,唇色發紫,輕微皺著眉頭,胸口的血漬已幹,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床邊的太醫一見龍颯竔夫婦趕來,撲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臣無能,沈將軍胸口的刀傷沾有劇毒,此毒老臣從未見過,怕是……”話罷,太醫輕歎了口氣。
淺寧走上前去,輕輕掀開沈歡瑜胸口上的紗布,隻見一道匕首劃開的傷口內已經開始發膿,不時發出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氣味,喃喃道:“莫非,這是蝕肉蠱?”
“蝕肉蠱?”聽此一言,龍颯竔不由得想起白族來:“既然是蠱,想必與白族脫不了幹係。”
淺寧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確實如此,諾娘曾無意間跟我提到過,白族有一種十分狠毒的蠱,名叫蝕肉蠱,這種蠱毒以人肉為食,中毒者苟延殘喘七日便會被其中的蠱蟲蠶食肉體而亡,其間有露出森森白骨而還沒有斷氣的中毒者。因這種毒蠱太過殘忍,白老爺便將這種毒蠱視為禁蠱,除卻白老爺之外無人會用。”
“北坤國出現了白族人?”龍颯竔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甚至有一種直覺告訴他,此事或許與那黑衣人有著密切的關係。
“如今我們都無法妄自猜測,自從白老爺去世後,我們北坤國與白族往來並沒有之前那麼密切了,所以凡事都要小心謹慎一些。如今,隻能等歡瑜醒來才能知道其中的一些端倪了。”
“皇後娘娘可有醫治沈將軍的良方?”一邊的太醫看上去十分激動,忙問道。
淺寧看向龍颯竔,淺笑道:“當年醫聖隨我一同前去白族,特意留意過這種蠱毒,你也知道他的性子,不研製出解藥誓不罷休。而那解藥恰好就讓我帶回來了。”說罷,忙喚來侍衛,向他輕聲交待幾句,那侍衛便趕去皇宮拿解藥去了。
一直待在關雎殿照顧小福祿的維娜聽說了沈歡瑜病危的消息,立馬便待不下去了,將小福祿交給入宮的薩斯照看後便騎馬飛奔到仙檀山去了。
待維娜趕到時,沈歡瑜已經服下解藥,唇上的黑紫色漸漸淡化,脈搏也緩緩恢複了正常。
“歡瑜!”維娜衝到沈歡瑜床前,淚水瞬間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我就知道你又要悔婚了,你老是這樣,等你醒了我定要馬上拽著你完婚,這樣你就甩不掉我了。”
淺寧牽住龍颯竔的手,屏退了周圍的下人,也拉著龍颯竔走出了醫帳,頗有些擔憂道:“如今歡瑜和維娜的婚事怕是要耽擱了。”
“好在沈卿的毒蠱已除,豐息餘孽也已經落網,之後會是一段清靜日子,屆時我便冊封沈卿為侯爺,親自為他們策辦一場成親禮。”龍颯竔將淺寧擁至懷中,喃喃道。
服藥後不過一會兒,沈歡瑜便醒了過來,看著守在他身邊眼睛已經哭得紅腫的維娜不由得一陣心疼:“娜娜,我沒事。陛下呢?”
維娜一聽沈歡瑜醒來之後第一個找的居然是龍颯竔,不由得有些惱火:“陛下,陛下,你滿腦子就知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