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寂藍趕上龍颯竔,一個不下心卻被裙角絆倒,向著龍颯竔的方向倒去,卻被一邊況世良一個眼尖穩穩接住。裘寂藍一見,自己竟被況世良接住,忙站起身來。龍颯竔輕皺眉頭道:“寂藍公主還有什麼事情嗎?”
裘寂藍看著龍颯竔的眼睛,定了定神:“陛下,上次的事情,多謝陛下。”
龍颯竔並沒有多看她幾眼:“寂藍公主無需多禮,既然來到北坤國便是客,朕有責任保護你的安全。”
“陛下,你真好......”裘寂藍紅了臉,緩緩低下頭。
一邊的況世良輕咳一聲,龍颯竔轉身便走:“若是公主沒什麼事情,朕先去禦書房了,公主早點回驛館吧。”
“陛下......”
“公主還是早些回去吧。”況世良小聲提醒,跟在龍颯竔的身後離開了。
裘寂藍怔怔地看著龍颯竔的背影,失望地垂下眼簾,身邊的煙花也看出龍颯竔似是對裘寂藍並不感興趣,甚至滿腦子隻有那個月淺寧。
“公主......”煙花試探性地喊了一聲裘寂藍。
裘寂藍攥緊了拳:“明日我們再來。”
某客棧內,蒙麵女子偷偷摸摸進了一間房,隻見時灝安一襲素色浴袍泡在浴桶中,借著燭光,眉宇間更顯一絲嫵媚的姿態。蒙麵女子不由得看得有些呆,在東炎國諸多皇子中,三皇子時灝安長得最為清秀俊逸,甚至有時候透露著一種女子才有的嫵媚之美。然而,三皇子自小便喜歡帶著人皮麵具,時時刻刻偽裝成別的樣子,因此在東炎國甚至皇室中基本上見過三皇子真麵目的人沒有幾個,而見過三皇子的女子大多都像是被勾走了魂魄般瘋狂地迷戀上了這個男子。
“皇宮裏近日也沒什麼動靜嗎?”時灝安用一種極盡慵懶的語調淡淡道。
蒙麵女子清醒過來,趕忙跪在地上:“啟稟殿下,倒是近日西落國的公主頻繁入宮,說來甚為奇怪,偏偏往關雎殿跑。”
“那有何奇怪?”時灝安冷哼一聲,嘲弄道:“那裘寂藍不過是想借著月淺寧實現她愛屋及烏的白日夢罷了。”
“那殿下接下來作何打算?”
“你想法設法將月淺寧帶到那個地方,讓本殿下同她見上一麵,”時灝安的眼神中突然有些閃爍:“切記,不要傷著她。”
翌日,月淺寧正在宮中照顧小福祿,一個小宮女急匆匆趕過來,連行禮都沒來得及便跑到淺寧身邊,將一張字條遞給月淺寧。
“皇後娘娘,方才這張字條就插在關雎殿的門柱子上。”
月淺寧頗為小心翼翼地將福祿交給奶娘抱走,輕輕接過字條,隻見上麵寫道:青鳶有難。哼!青鳶為人謹慎且武功高強,能傷到他估計沒那麼容易,再者說,青鳶有難,難道第一個得到消息的不是颯竔嗎?唬人都唬到本宮頭上了!月淺寧輕蔑地瞥一眼字條,交給小宮女:“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
這張字條的目的是什麼?月淺寧坐在貴妃椅上躺著陷入了沉思,如此粗劣的把戲他們不可能想不到她會一眼看穿,莫非他們這是正大光明地擺明了要見她?倘若真是如此,那她倒是真想去看上一看,看看這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搗鬼!
正想著,月淺寧一下子站起來,對身邊的宮女道:“隨本宮出宮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