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內,一處密室之中。
隻見一名六旬老者拍案而起,大聲咆哮道,“胡鬧!太子殿下怎可放任皇後娘娘如此!現在我們羽翼未滿,如此做,無疑是公然與槿王叫板!若是鬥得過他還好,若是鬥不過,這戳手可得的江山,便是要轉入他人之手!而我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帝都!”
老者剛說完,滿座嘩然四起,冷不防的對上了一道冰冷的目光,刹那間,一把銀劍便擱置在了自己的頸上,隻聞持劍之人低沉的質問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如此對太子殿下說話!”
然老者卻絲毫不畏懼,反而冷笑了一聲,繼續開口說道,“老朽自太子幼年便成為幕僚之一,責任便是拒諫良言計策,若是怕死,便不會站在這了!”
白衣男子驀地揚起嘴角,輕聲鼓起了掌,“季老師說的沒錯,本宮從不會責怪諫言之人。”聞此,老者不由得挑了挑眉,回過頭,瞥了一眼架著劍站在自己身後的男子,其心溢於言表。然而,下一秒,白衣男子卻驀地收起了笑容,話鋒猛地一轉,一字一頓的說道,“季雨秦,以下犯上,殺。”
聞此,持劍之人右手猛地一推,一拉,頓時,鮮血從喉間噴湧而出,老者瞪圓著眼睛,似是不明白為何會受到如此對待,前一刻還笑意盈盈的太子,下一刻卻命人殺了自己。
白衣男子一臉淡然的從袖中拿出一方繡帕,輕拭著沾染到鮮血的白衣,驀地露出一股妖媚之極的笑容,“本宮對你禮讓,不代表你能爬到本宮頭上來,太子府最不缺的就是有城府的幕僚,今日不殺你,你是否就忘了這裏,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咚。”一陣低沉的的倒地聲驀地響起,老者死都不會想到,自己的一片忠誠換來的卻是今日的下場!
在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無人再敢多言。
然白衣男子卻雲淡風情般笑了起來,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細琢了一口,輕聲說道,“不知各位老師,還有何高見啊?”
死一般的靜寂!
沒有人再敢做出頭鳥!你再有才,再有報複又如何?你再效忠,再無懼又如何?在太子麵前,稍有不甚便會人頭落地!季雨秦便是最好的例子!
良久,白衣男子驀地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怎麼?除了季雨秦,就沒有一個動了腦子的?”
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然而下一刻,白衣男子手裏的茶杯驀地碎裂,茶水混合著碎片淩亂了一地,“既是如此,那我要你們何用?還不如送你們一同去陪季雨秦。”
聞此,滿座皆是不住的顫抖了起來,不敢再違逆,如今,說也得死,不說也得死,說了還有存活的幾率,不說,恐怕,便真的要下去陪季雨秦了。
當下,又一名老者朝著白衣男子拱手說道,“老朽以為,我們應當在槿王出手之前便先出手,攻他個出其不備!”
白衣男子驀地挑了挑眉,輕聲道,“哦?既是如此,杜老師認為我們該如何出其不備呢?”
見白衣男子沒有發怒,老者這才暗自舒了口氣,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即將大婚,公主從皇宮下嫁於太子府,其間,有祭祖大典,一路上,皇上必然會委派槿王護送,而我們便可借此痛下殺手!”
“哈哈哈。”白衣男子驀地大笑了起來,老者滿是不解,不知自己何處說錯了,似是看出了老者的疑惑,白衣男子又緩緩開口說道,“你認為一些死士便可殺了他?上次殺蘇染,還不是如此!”
“老朽惶恐,不過此番老朽卻是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