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節 女人,我是你男人(2)(1 / 2)

西羽季年一八八戊戌元年臘月初七,西羽國師奉天命為西羽祈福,得天命召皇室所有親王回京,普天同慶。

一時間,藩王肆亂,西羽的天,也在這肆亂中漸漸變了。

入了冬的西羽不免有了些涼意,初晨的露珠凝掛在已犯黃的樹葉上,漸漸滴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與這蕭瑟的冬季截然相反的是,西羽的大街上卻是渾然通紅,自皇榜下了以後,整個西羽便沉浸在了一片祥和之氣中,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尤其是在第一場大雪覆蓋上了帝都的城樓,百姓們對國師所說的吉兆更是深信不疑。

向來肅靜的西羽皇城亦是終日不乏絲竹之聲,似是在早日慶祝新年般,於此同時,各路藩王亦是準備好了兵馬,齊齊朝帝都前行。

這幾日,終究還是不眠之夜。

臘月初八,適逢冬至,收到線報,各藩王已抵達京城,如今正火速往皇宮趕來,而皇宮內亦是早就高掛起了大紅的燈籠,接待賓客的虹豔殿亦是早就環繞著絲竹之聲,諸名舞女曼妙的身姿在大殿中央妖冶,惹得早已到來的高官一陣心頭難耐。

時至戌時,西羽耀才攜著蘇陌在滿座的詫異中緩緩而來,熟悉的大紅色宮袍,邪魅的丹鳳眼,魅而不妖,舉止投足間盡顯王者的貴氣,身側的蘇陌依舊一襲純白色紗衣,大病初愈後,臉色還是微微泛白,此刻更是麵無表情。

一紅一白,一種鮮亮,一種樸素,明明是格格不入的兩種顏色,如今竟是讓人感覺如此般配,堂下的高官不由的愣了神,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的王看似放蕩不羈,形同浪子,然而實則鐵血皓腕,彷如罌粟。後宮從來就不乏女子,無論是誰,隻要你敢把女兒送進宮,他便接收,但是,若你想妄圖用美色去迷惑如此的帝王,那便還真是白費心機。

曾經,一名三品官員,將愛女送進了宮,入宮當日,更是讓愛女在皇上的茶水中下了媚藥,妄圖得到皇上的寵幸,然而當日,他們的王卻是仿佛早就知道了般,強行把藥灌入了女子口中,丟進了軍營,充當軍妓,那名三品官員也因此怒火攻心,一口氣沒接上來,直接一命嗚呼。

試問,誰還敢用自己的愛女,去迷惑如此的帝王?

久而久之,便也沒有官員甘心將女兒送進宮了,而他們也習慣了他們的王每次出現都是孤身一人。

然而今日,卻是足足亮瞎了他們的雙眼!

向來不被美色誘惑的王,如今卻攜著一個女人,麵露寵溺的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驚悚!除了驚悚還是驚悚!這個女人究竟是誰,究竟有何魅力,竟然能博得他們王的厚愛!

麵對著眾人如此赤礻果礻果的注目,蘇陌不由得微皺起了雙眉,當初脫口而出的一句提點,沒想到西羽耀卻奉為上策,並且要自己陪著他,以便應對多方麵的突變。

若不是自己如今隻認識他一人,她實在懶得出現在這種靡亂的場合。

似是察覺到了身邊女子的不悅,男子牽著女子的手不由得加緊了一分,大步走到了高位,席地而坐,繼而又低聲說道,“小染,今日關係到我西羽百年基業,麻煩你了!”

蘇陌微微一愣,不由得瞥了一眼身側的男子,剛好對上了他的目光,當下不自在的撇過了頭,輕聲道,“看我心情!”

約莫靜候了半個多時辰,殿外太監的通報聲霎時響起,“左傾王到,安源王到,吉和王到!”伴隨著太監冗長的音調,大殿頓時一片肅靜,幾名身著錦袍的六旬男子闊步而來,齊齊走到西羽耀跟前,拱手作禮,昂聲道,“參見陛下!”

當下,西羽耀亦是趕忙起身接禮,朗聲道,“各位皇叔不必多禮,舟車勞頓,還請就坐歇息!”

本就仗著兵權不可一世的藩王當下亦是沒有多禮,齊聲道,“謝陛下!”繼而又迅速退至了兩旁就座,絲竹之聲又起,舞姬齊齊邁動了步伐。

繼幾位藩王之後,其餘的幾名藩王亦是陸陸續續的趕到了,而大殿上那股將拔弩張之勢,亦是呼之欲出。

幾番杯酒下肚,在場之人皆是起了一股暖意,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位於西羽耀下方首席的一名六旬老者率先開了口,“聽聞吾皇讓國師占卜了我西羽運勢,說是天降祥瑞,便急招我等進京,隻是,如今邁入冬季,倉芒那般蠻夷勢必會為了過冬而來突襲我西羽邊境,如今我等離職,有誰坐鎮?”說罷,男子挑釁般的朝著西羽耀瞥了一眼,似乎毫不在意他帝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