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西羽天陷入沉思,遲遲不再說話,一旁的侍衛驟然插口道,“主子,可也要動用人馬全力追殺?”
“愚蠢!”西羽天冷眼嗬斥道,“你以為帝都突然出現大批軍隊西羽耀不會懷疑嗎?前不久才削藩,現在能夠有私人軍隊的西羽皇室沒幾個人,這麼做,無亞於告訴他,我西羽天這十二年都是假裝癡兒,讓他警惕!”若隻是如此還算好,要是不幸落了把柄,西羽耀必會借題發揮!
想想看,他西羽耀是什麼人物?那是西羽的王!他下得命令,卻公然違抗,這不是等同於藐視皇威,給他一個除去自己的借口?在想想看,他東雲槿是什麼人?那是東雲的支柱!既然他今日在此公開了身份,那便是代表,他背後有著整個東雲為支撐,而自己,不過是西羽一個個小小的王爺,有什麼資格去下手?貿然動手,隻會贏得兩麵夾擊!
如此一來,這西羽帝都的十幾萬兵馬是不能用了,不過,既是這樣又如何?他西羽天忍到現在,有的不隻隻是那點兵馬而已,上百名死士,亦能達到他想要的目地!
話說到這個份上,身旁的侍衛也是個明眼人,立馬就猜到了西羽天心中所想,當下沉聲道,“主子,可要調動死士活捉東雲槿他們二人?”
男子微微點了點頭,繼而揮手道,“去吧!”
西羽耀,恐怕早就懷疑自己了吧,那次采羽城一戰,他故意幹擾援兵使其不能按時到達,想借著蠻夷的手,打下西羽最富庶偶滴土地,繼而斷了西羽耀的後路,然後自己再發動政變,等到奪下皇位後,再增兵固守,隻是沒想到,倉芒的那些蠻夷子竟然放過了采羽,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此次,若是他再不出擊,等到西羽耀出手的時候,恐怕自己就沒那麼大的希望獲勝了。
東雲槿,你,我誌在必擒!
熱鬧的帝都主道上,穿著西羽特色名族服裝的百姓顯然還不知皇城中發生的大事,仍舊喜慶非凡,大街小巷,大多都是些對著西羽王大婚高談闊論之士。
帝都,最熱鬧的酒樓。
傳說中的江湖百曉生,身著布衣,手持一把羽扇,直立於一張方桌上,方桌的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隊伍甚至擠到了酒樓門口,然而在這一片沸騰之中,有一對長相普通的中年男女,卻是安靜的坐在角落,悠然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我告訴你們,還是趕緊回家吧!帝都,不安全了!”布衣男子輕輕煽動了一下手中的羽扇,神秘的說道。
此言一出,本就暴動的人群,立馬就沸騰了起來,“百曉生,你又來危言聳聽了吧!我王大婚,帝都如今守衛森嚴,哪會不安全呢?”
“對啊對啊!百曉生,吹牛也要打草稿!”周圍立馬響起陣陣附和之聲!
“安靜安靜!”布衣男子大聲鼓了幾次掌,示意眾人安靜下來,“我跟你們說啊,我們的王被準皇後甩了啊!你們那是不知道喲!那九幽台的九百就十九層階梯都跨上了,大祭司都祈天了,火蟾蜍都驗靈了,結果!”說到這,布衣男子不由得頓了頓,故意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結果什麼呀!你倒是快說呀!”
“別急呀,我先喝口茶啊!”布衣男子不緊不慢的端起一旁的雨前龍井細琢了一口,這才繼續韋唯說道,“你們知道槿王嗎?就是東雲的那個戰神!”
“說重點說重點!嗜血戰神,誰沒聽過!因為他,我家娃娃還嚷著要做大將軍呢!”
“就是就是,快說重點!”人群中又免不了一陣附和聲。
布衣男子微微歎了口氣,甚是沒趣,“唉,那你們可知道槿王妃?”
“槿王妃,巾幗不讓須眉,中俞一戰家喻戶曉!我說,你再廢話我們可都走了啊!”
“別別!”布衣男子深吸了一口氣,接著緩緩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們那個未來的皇後其實是槿王妃!而今日,槿王居然孤身一人衝進皇城搶婚了!嘖嘖!真是啊,大祭司直接被槿王從九幽台上推了下去,摔了個半身殘廢,這婚事,也就告吹啦!皇後跑了,皇上大怒,要跟槿王公平對決!一炷香若是槿王能夠!”
話正說到興頭上,然而卻被一陣粗魯的喝聲打斷,“說什麼說,給我散了,皇家的事,豈是你們能夠爭議的!再不散,統統抓進監獄去!”十幾名巡邏的官兵霎時衝進了酒樓,而準備聽好戲的眾人這一刻亦是齊齊散了去。八卦是樂事,但為了樂事受那皮肉之苦,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