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顯示器圖像消失,不光是一個監視器失去了圖像捕捉,光寒所在的整個樓層的監視器都變成了雪花,外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光寒並沒動手,剩餘的四個機械人早已被無形的大力撕碎。
一時間,光寒在建築內到處亂竄,直到監視係統完全癱瘓為止,幾乎所有的防衛機械人都被摧毀,到處都充斥著恐懼的尖叫。
再看光寒,他形如魅影,無視閘門牆壁,隨意穿行,大批的病人被他控製改造,隨同他一起尋找出路。不久後,前來鎮壓的士兵也加入了行列,肥實的將軍見勢不妙,吩咐下屬準備出逃。
地平線上,紅日冉冉升起,朝霞映紅了天地,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現代文明滿目瘡痍,狂風卷起漫天黃沙枯草,肆意橫行飛竄,颶風怒號中,建築設施千瘡百孔,一眼難以言喻的悲戚荒涼。
忽然,一處高大建築轟然倒塌,繼而陷入地麵,暴起濃濃的煙塵,煙塵中,噠噠的螺旋槳轉動聲響起,一架武裝直升機隨即衝出煙霧,搖晃著在大風中升空。
砰砰!
兩聲槍響破開風沙,擊中騰空而起的直升機,但也隻是濺出兩朵金花,絲毫未能妨礙飛行。
忽然,一條黑影縱身躍上高空,雙手抓住了直升機的起落架,隨後就聽到幾聲槍響,直升機立時懸空打轉,方向全無。
近距離看去,肥實的人影大聲的喊叫。
“廖賀天,銀河在我手裏,不想她出事的話就趕緊鬆手。”
起落架上,光寒雙目直視肥頭大耳的穆承天,口中的說辭證實了他已經做出讓步。
“銀河交給我,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今往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放人,否則,我不介意帶你一塊下地獄。”
光寒的要求不算過分,命在旦夕的穆承天也沒有討價還價,隻見他猛的將昏迷中的穆銀河推出機身外,光寒見狀急忙縱身一躍抱住銀河,二人隨即在大風中快速下墜。
下墜過程中,光寒回頭射出狠辣的目光,就見遠處的直升機忽然開始顛簸,不多時便一頭栽向地麵。
轟響一聲後,衝天的火光隨風暴漲,濃煙翻滾,在地麵上映出長長的黑影。
遠處,光寒抱著昏迷中的銀河遠望直升機墜毀地點,不由猙獰一句。
“我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再跟我說不。”
此時,幾條人影豎立在光寒身後,靚麗的身影,熟悉的臉龐,傲慢的神色,或許隻有地上最強才有這樣的陣容,曾幾何時,這些強人也曾經像這樣傲立於天地之間,經曆了不知多少苦難,如今深寒眾人再度集會,而他們背後,成百上千的身影從煙塵中緩緩出現,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是光寒的思想影響了他們,此刻的眾人舍棄了所有雜念,他們一起望向遠處的墜機點,直到光寒最後說了一句。
“都散了吧。”
眾人麵麵相覷,逐一跟上光寒遠去的身影。
三日後,D國。
社會正緩緩趨於穩定,主要的大城市也恢複了秩序,軍隊警察這些國家工具已經重新組建,一些地方勢力的頭目正在磋商會晤,希望能盡快推舉出新任元首統領大局,而光寒便是最佳人選之一。
前往會場的路上,街道兩側站滿了擁護的人群,而光寒也特意從天窗伸出半個身子揮手致意。
忽然,遠處飛來一黑色的物件,唰的一聲劃破後車蓋,鑽入了內中。此時,轎車停下,開車的朗月從後備箱中找到了飛來之物。
黑色信封一個,看他的薄厚程度應該不會有危險,拆開發現,內中隻有一張信紙,此時朗月把信紙遞到光寒手上,他看罷之後眉頭忽然緊鎖,半響後才讓朗月繼續開車前進。
等到了會場,車門打開,眾人卻一直沒有見到光寒出現,隻有朗月帶上了光寒的手書,上麵的內容很簡單。
“元首人選必須順應民意,否則我回來收割他的腦袋。”
驕陽烈日,海風送爽,一艘略顯陳舊的私家遊艇快速破浪前進。
遊艇最前端的欄杆旁,光寒獨自一人癡癡的呆看無際的蔚藍,忽然,一隻酒杯遞到了眼前,並聽到明華問話。
“那信紙上究竟寫了什麼?為什麼你要帶領所有的深寒隊員離開?方便說一下嗎?”
光寒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遞到明華麵前,轉身邊走邊說。
“如果別人邀請你去送死,你會作何感想?”
“那你打算去哪兒?”
“找一個他永遠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娶妻生子。”
“你的提議有點意思,不如我們一塊兒好了。”
二人說笑著離開。
未知所在,一名女子慢步走到一名男子身後恭敬說話。
“老師,光寒逃走了,他拒絕了您的邀請,您打算怎麼處理?”
“不用管他了,你身邊不是還有清湖在嗎?如果又出了亂子,光寒會回來收拾的,你說呢夜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