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上並沒有聲張,隻是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頻頻傳喚李妃侍寢,並以“擔心李妃身體”為名,讓林冰潔跟著一起來,夜半時分守在寢殿門口。
而皇上自己,也是頻頻到昭儀殿去用膳,這讓李妃很是高興,不過同時也招到了宮裏其他女人的強烈嫉妒!
“娘娘,劉妃那邊派人來催了。”小翠恭恭敬敬地跨過昭儀殿的門,對正在梳妝的李妃說。正在給李妃上妝的林冰潔手一停,“娘娘,您覺得怎麼辦?”早上劉妃讓幾個妃子小聚一下,林冰潔是覺得遲一會兒也無妨。李妃看向她,笑了笑:“讓她們再等一會兒又何妨。”
小翠立刻道:“遵命。”便退了出去。
這些日子以來,李妃也漸漸學會了如何去對付這宮中女人的各種招數,而當她問及林冰潔是怎麼懂這麼多的時候,林冰潔隻道,自家從前有個姐姐嫁入了大戶人家,就是如此被人陷害,想來皇宮裏的女人和大戶人家的女人是差不多的,隻是身世背景被無限放大。這才使得李妃的心安了不少。林冰潔繼續上妝,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李妃才慢悠悠地到了劉妃漢宮。
“嗬,妹妹真是來得早啊。”劉妃坐在首座,陰陽怪氣地說。而座下的其他妃嬪都是麵帶不善,又或者麵帶憂心地看向李妃。見到那些麵帶憂心的妃嬪,林冰潔唯一想做的就是大小――當他們是傻子嗎?這深宮高牆之中,哪裏會有人是真心實意的為別人憂心?自保才是正事吧!“李妹妹畢竟是新人。”一個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嬪妃說。小翠見林冰潔眯起眼睛打量她,便上前一步付到她耳邊說:“這是劉妃身邊的宮嬪。”
聽聞,林冰潔鬆了口氣,不是妃以上的就好對付,於是她上前一步,十分有禮地笑道:“奴婢見過宮嬪。敢問宮嬪娘娘,我們李妃畢竟比您大一個位份,您是何來的膽子稱我們娘娘為‘妹妹’?”宮嬪臉色一白,立刻看向劉妃。這不看不要緊,看了便讓所有都知道――哦,原來是劉妃指使的啊!劉妃的臉色也很難看,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隨後和善地笑道:“冰潔的嘴真是越發機靈了,不過本宮覺得宮嬪隻是一時看著李妃像自己的長姐,故而禍從口出吧……”
宮嬪聞言,立刻點頭:“是啊是啊,妹妹不懂禮數,望姐姐懲罰。”她這是主動領罪了,若是不罰會顯得李妃雍容大度,卻不知禮數;但若是罰,就會顯得李妃斤斤計較,難以成大器。林冰潔衝李妃看了一眼,李妃會意道:“哦,領罰嗎?本宮沒什麼好罰的,不過本宮的婢女冰潔最近的屋子有些髒了,可是她要照顧本宮,自己還沒時間打掃。本宮正愁沒人呢,要不就宮嬪你去吧。”聽到這句,劉妃的臉色變了幾變:“李妹妹,這冰潔畢竟是個宮女,讓堂堂宮嬪去給她打掃房間,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李妃幽幽地說:“冰潔是本宮的心腹,她的住處就是本宮的住處,宮嬪,你給本宮打掃住處,可還滿意?”“可宮嬪畢竟是嬪妃,打掃那是下人們幹的事情。”劉妃又說:“大家都是皇上的人,都是一家的姐妹,可別因為小小宮女的幾句話就傷了和氣。”
李妃不依,直道:“小小的宮女?下人?劉姐姐,世人可皆知我大國待人何人都是平等的,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若是被皇上聽到了,咱們都吃不好。”“是是是,妹妹說的是,那就照妹妹說的做吧。”劉妃僵硬著笑。之後眾人沒說幾句就匆匆散了,大抵也都是知道劉妃的心情不好,再多呆一會兒地位可能就難保了。待眾人散去之後,李妃愣是把宮嬪叫到了昭儀殿,親自看著她打掃。
這一日,宮嬪極是憋屈。第二天,林冰潔起來,而一個叫做春雪的宮女卻主動來給她梳妝。“你給的發簪真好看。”林冰潔摸著頭上的簪子,輕聲說。
“噗嗤。”春雪輕聲笑了起來:“這是奴婢從老家帶過來的,以前宮裏有個妃子叫做阿格拉,是從少數民族那邊嫁來的,很有手段,看上奴婢這簪子,若不是後來好心的宮女幫奴婢,再加上阿格拉被貶入了後宮,可能這簪子就不在了呢。”林冰潔幹笑了幾聲,“你侍奉過阿格拉?”語氣微微上揚,顯然帶著幾分不悅。春雪的手一滯,旋即恢複:“恩呢,不過後來翻了錯誤被趕到另一個妃子那裏去做事,總算努力了許多,現在能侍奉小主您。”
“看來你還侍奉過很多主子的嘛……”林冰潔微微一笑:“對他們的了解應該不少吧?”春雪的臉色更加僵硬了,當即跪下:“小主,奴婢雖然曾經侍奉過眾多小主,可是現在是一心一意跟著李妃娘娘,絕無二心!”“嗬嗬,這麼緊張做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並沒有對你起疑心。”林冰潔說著,又補了一句:“好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