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方未然給爺爺奶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今年過年可能不回去了後就撥通了俞緋紅的電話。
“怎麼了,你今天不是要去彩排嗎?”俞緋紅問道。
方未然嘿嘿一笑道:“這不是想你了嘛。”
“騙誰呢,我前天回來,昨天一天連個電話也沒有,我怎麼沒有感受到您老的關心呢?”
很明顯,俞緋紅語氣中一股不可抑止的怨氣讓相隔千裏的方未然也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緋紅別生氣啊,我昨天不是排練到十二點,到了一點鍾才回來,所以就沒給你電話。”
猶豫了一下,方未然還是沒有打算說出和揚宓之間的事情,反正他覺得俞緋紅不可能知道。
“那你今天也是了?”俞緋紅並沒有真的生氣,關心道。
“應該差不多吧,是不是心疼老公了?”
方未然沒有了心理壓力,心情一下好了許多,說起話來也順暢了許多,口花花道。
“不要臉,你是誰老公啊”
。。。
兩人一直聊到李朵兒過來叫他才掛了電話。
話說,今天是春晚最後一次彩排,下一次再去就是全國直播了。
………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隨著時間的流逝,2006年的春節如期而至。
農曆三十這一天,中國人必做幾件事有:
吃年夜飯、放鞭炮、貼春聯、守歲、吃餃子、逛廟會、祭灶神。
當然,還有看春晚!
隨著時間逐漸臨近,遠在浙省嗨檸鄉下的方未然爺爺奶奶都開始莫名地激動起來。
因為春晚節目單正式公布後,方未然的名字赫然在列。
加上媒體的廣泛報道,左鄰右舍全都知道方未然上春晚的消息。
這一刻,鄉親們也都聚在他家新蓋的洋房客廳裏,連自己家的歲也不守了。
他家客廳裏燃著一大盆火紅的炭火,方未然爺爺奶奶拿著果盤出來招待大家。
……
遠隔幾千公裏之外的首都,方未然則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人窩在剛裝修好的新居裏。
俞緋紅飛回杭洲了。
揚宓也被他家裏人看得死死的。
方未然的其他好友諸如鄭均,緊二胖也都忙活自己家了的大事小事。
所以這幾天他倒是過的很清靜。
大年三十這天,央視格外的熱鬧。
全國文藝圈兒的精英們,從四麵八方彙聚一處,就為了晚上的那場演出。
方未然剛到後台就見著了雨全哥倆兒。
和方未然不一樣,他倆早就不是春晚的新人。
方未然和胡嗨全不熟,隻是和陳雨凡之前有過交集,因為他倆有個共同朋友鄭均。
他來的時候,倆人正貓在後台的一個角落,拿著一副撲克牌玩兒金鉤釣魚。
現在方未然到了,正好夠一副牌搭子,遊戲也變成了拱豬。
“老.胡!該你了!”
方未然嘴上叼著一根雨凡遞過來的煙,卻沒有點燃,因為他戒了。
而且這畢竟是央視,低調點兒好,過過幹隱沒事兒,要是真冒煙兒了,沒準就把誰給得罪了。
“你倆過年不回家啊?”陳雨凡問哥們胡嗨全和方未然。
胡嗨全家是東北的,方未然是浙省的,他倆不像陳雨凡,演出一結束就能回家。
胡嗨全看了下自己的牌:“回什麼啊!一千多裏地,等我到家,年都過完。所以今年我把我家人接到京城來了!對了,然子你呢?”
“等演出完了馬上回家,機票已訂好了。”方未然出牌道。
玩了幾局,陳雨凡輸的最慘。
他很自覺地往自己臉上貼了一張紙條,一邊洗牌,一雙眼睛還在四處踅摸著:“我剛才出去,看見張紫衣了,以前看電影,覺得她特漂亮,今天看見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