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三年,兜兜轉轉還是遇見了,更戲劇化的是,兩人都對彼此產生了好感。這算不算緣分?
樓玨看著懷裏的喬嫣然,忍不住把人抱緊了一些。他的鼻稍間充盈著喬嫣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清新淡雅,滿腹芬芳。
然而,忽然之間樓少帥就有點小不高興了。
他想知道,為什麼三年前喬嫣然會跑?
聽管事的說,這喬家不想嫁女,喬嫣然還因為聘禮的事情鬧了回自殺。後來聘禮加多了三成,喬家也算是公道地給出了豐厚的嫁妝,整整八千兩銀子,都歸喬嫣然所有,那她為什麼要跑?
因為心中有抱負?擔心進了他的家門就無法有自己的事業麼?
樓玨雖然是個中國人,但是在德國留學八年,行走歐美不少地方,對於女性有自己的事業可以接受。
這點跟大部分國人不一樣——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在這片土地上踐行了那麼多年,都成了天經地義的事了。若是女人自己在外拚搏闖事業,隱形的說法是夫家養不起她這個人,是要被人看輕的。
可是,樓玨自認為不是這樣的人,喬嫣然都沒給他機會表明自己的態度,在半路上就逃婚了,這讓樓玨心裏不高興。
他把喬嫣然的手拿起來,發泄似的在那纖細的手指上咬了一口,似在抱怨。
“你為什麼要走呢?如果不走的話,咱們現在也許都兒女繞膝了。”
……
這語氣幽怨得……
在沒人的時候,高冷帥氣麵癱的樓少帥一不小心逆了人設,化身成怨婦了……
然而,喬嫣然完全接受不到此刻樓少帥周身環繞的怨婦之氣。
她醉成一灘泥,被樓玨圈在懷裏,整個人麵色潮紅,連呼吸時帶出來的風,都帶著濃鬱的酒味。
樓玨小心地低下頭,在她的嘴角偷得一枚吻,然後繼續摟著人坐著,自斟自酌起來。
“唔……”
忽然,喬嫣然躁動地挪蹭了一下,她把手臂抬起來,自然而然地搭上了樓玨的肩膀,纖細的手腕圈住樓玨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是窩在樓玨的懷裏。
這一幕,盡顯小女人的嬌憨。
樓玨舉著酒杯笑了笑,卻在下一秒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
酒水是個很助興的東西,美人在懷,溫香軟玉,四下無人,氣氛旖旎。這種情況下,是不是應該幹點啥?
先前不想還好,現在一想,樓玨隻覺得某處又硬了幾分。在喬嫣然無意識地磨蹭下,樓小弟興奮地跟吃了興奮劑似的。
樓玨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內心裏天人交戰,想著眼前的情況如何處理。
先前想著“兒女繞膝”,那也隻是在“三年前兩人成親”的前提下。如今喬嫣然的真實身份他才知曉,他也不明白喬嫣然當年為什麼逃婚,現在又是否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未婚夫,一係列的問題橫在兩人中間,樓玨有些不知道如何處理了。
更何況,咱們少帥在骨子裏還是一個比較傳統而純情的男人。
這琴瑟和鳴,被翻紅浪之事,還是留到新婚之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