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啊,真是個好東西。
從前人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我卻覺得錢還能叫大廈推鬼呢,哎!
吃飯過後,媽媽不要我幫忙,自己去收拾了,我帶著妹妹出去溜達,妹妹說想吃街邊的冰淇淋了,每次李菲過來都會帶著她買,我過去看了看,那也太貴了,需要二十幾塊呢,我掰扯掰扯算了一下,那可是我們一家三口一天的飯錢啊。
我不想給她買,可瞧著她站在人家門口張望,臉上的極其和盼望瞧著實在叫人心疼,最後我一咬牙,心一橫,就拉著她進去了。
走進去之後她卻不願意了,“姐,我就是說說,不吃了,剛才吃的好飽。”
我看著她,想了一下,說道,“真的不吃了?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了。”
“恩,姐,我以後自己掙錢自己買。”
我嗬嗬的笑著,還是給她買了一隻,想了想也給媽媽帶了一隻。
她貪婪而又享受的舔著自己手裏的冰淇淋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條線,看我不吃,好奇的問我,“姐,你不吃嗎?”
我搖頭,“我不愛吃,太亮了,最近吃涼的東西胃口不好,回去給媽媽。”
她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吃著,過了很久才說道,“媽媽說胃口不好了就是一些稀粥會好的。”
我繼續發笑,天知道她的小腦瓜子剛才搜刮了多少東西說這些呢,我牽著她的手往前走,路過一處賣手工飾品的地方,琳琅滿目,裏麵擺放的東西在燈光的照耀之下閃爍著光芒,瞧在眼裏實在叫人移不開眼。
我也是女兒家,我對那些東西也有著獨特的鍾情。我拉著妹妹在門口看了很久,最後我猶豫了很長時間才給妹妹買了一個發卡,看著她戴在頭上的樣子,可比那個發卡好看多了。
妹妹歡歡喜喜的回去後拿著冰淇淋給媽媽,卻啪嘰一聲,冰淇淋摔在了地上,我驚訝的過去看,隻見媽媽房間裏麵多了很多人。
繼父的親戚?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媽媽人不在房間裏,我叫了一聲,“媽媽。”
沒有回應,我聽房間裏麵的親戚一陣鬧騰的說,“哎呦,這丫頭出息了啊,見了人都不叫人了,能耐了,認識了一個有錢對人家現在就對咱們不聞不問了。”
“就是的啊,上次可是親眼看到有個有錢的人過來呢,嗬嗬,眼高手高,看到咱們不說話是肯定的了。”
我不聽她們陰陽怪氣的說話,看到媽媽從另一個房間出來,看樣子不是很好,身後跟著的是我的奶奶,繼父的媽媽。
奶奶一直在向下,我們跟著媽媽到了繼父家裏這麼長時間了她都沒來看過我們,倒是我們逢年過節的都去向下看她,並且帶著很多東西,大包小包,她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我們,因為我們是女兒家。
奶奶的臉色更加的不好,身上穿著的衣服還帶著豬食的飼料繭子,看到我和妹妹直接將目光放到了別處,之後說,“搭理人也是咱們自己家人的事,現在都搞到法庭上了叫我們回去後還怎麼在向下待?大家都是一家人,說出花花來也是一家人,打了就打了,還能告我們不是?嘿,可那小丫頭片子就把我兒給告了,現在關在監獄裏麵,好幾個月了,還要好幾個月才能出來,不叫我們去看,我的身子也一年不如一年,想過去看看我的兒都不成了。上哪兒說理去啊!”
奶奶本就生了衣服尖酸刻薄的樣子,家裏的大事小事都是她一個人在操控著,從前我們也在鄉下的時候她就喜歡管東管西,後來我們搬去了鎮子上她倒是管不著了可也會電話操控,叫我們都聽她的話,其中我的繼父能夠酗酒並且不顧後果的打人還將我媽媽所有積蓄都用光也是她的主意。
我的繼父是一個愚孝的人,對於奶奶的話不管是對是錯都不會反駁,反倒很是貼心的照做。
可想而知,親戚們回去之後不知道添油加醋的說了什麼呢,最後能夠找到這裏我也是很意外,不過隨便去那個警局一打聽說自己的媳婦跟別人跑了還帶著兩個孩子裏裏外外的哭鬧一場一定就會找到。
我在租房子的時候是用我的身份證,想必警局那邊都是有記錄的。
我看著奶奶臉上的冷漠,心底沒來由的恨意就上來了,說到底還不是看不起我和媽媽以及我和妹妹是女兒家嗎?難道她不是女人了?重男輕女的習俗在鄉下太重了。
她陰陽怪起的說了我媽媽一頓,最後將臉色撂下來,看樣子是想賴著我們不走了。
可誰想,不光是賴著不走,甚至還說,“人都進去了,我的兒也受了不少的哭,當初要不是你不懂事將你媽媽帶出來,現在也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