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我進來,紛紛看向我,尤其是奶奶,尤其很是鄙夷的對我說,“你還知道來?”
我沒有吭聲,直接走了進去,媽媽臉色不是很好,很蒼白,我去問大夫,大夫說每次用完了藥都會這樣,沒有大礙,可我看著消瘦之下臉色蒼白的樣子實在心疼,她應該還沒有吃飯呢,我看看時間就算是現在出去買那吃的也是中午飯了,可現在一大家子都在這裏,我也不可能隻給媽媽買一份啊,於是低頭說,“媽媽,我帶你出去走走吧,我去推輪椅進來,總是在房間裏憋悶著對身體也不好。”
媽媽卻搖頭,說道,“沒事,你奶奶過來了,我正好和她們說說話。”
我哦了一聲,知道他們來這裏也不是為了看忘我媽媽,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情。
彼時,二嬸子突然對我說,“丫頭,你去了嗎?”
我納悶的看著她,問道,“去哪裏?”
奶奶哼了一聲,掐著腰,說道,“去你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那裏,這麼多年都不管你們娘仨,難道撫養費就不給了嗎?你不去要難道還叫我們去給你們要不成?別忘了,你媽媽帶著你們兩個拖油瓶還是個二手貨,我能嫁到我們家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夫妻了,還想怎麼著?”
我氣的渾身直哆嗦,這樣話還能說得出來?難道她就不是女人了,為什麼總喜歡將女人踩的那麼低賤,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會過去的,最近課程緊,我沒有時間,我會過去。”
“嗬嗬,你會過去是什麼時候,你媽媽這裏的醫藥費還夠嗎?可別不夠錢了我伸手管我們要,我們拖家帶口的一大家子在這裏找不到工作,還都指望你媽媽呢,鄉下的田裏出來的錢還要給那幾個小的交學費,你可不要連小孩子的錢也惦記著了。”
我怒了,她不幫忙也就算了,每次過來都要耀武揚威的擠兌我們,我們不欠她們什麼,並且,憑什麼我媽媽就要自己全部負責,難道嫁給了他們家就成了奴隸了?
我哼了一聲,回頭看著她,說道,“我媽媽也是你的兒媳婦,是你兒子的媳婦,你這樣說就是將我媽媽往外麵推,好啊,那我媽媽和你兒子離婚,這樣我媽媽以後怎麼樣也跟你們沒有關係,別想著錢的事情,我不會拿走一分,你也別想打我媽媽這邊的任何主意。”
老太太一聽,那雙眼睛立即噴出火來,挺著小身子就要上前,惡狠狠的說,“你翅膀硬了,還想離婚?比媽媽就是一雙破鞋,現在還想離婚,你不感謝我們家收留你們,現在反咬一口,你還是人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呢,老的不招人待見,小的也這樣不懂事,你個沒家教的東西,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著,她那雙帶著黑手指甲的老手就要朝著我伸過來,我也是急了,怒了,這麼多年他們家人隻會拿這些事情說事,難道就不能找一個更好的理由,自己看不起人,自己還受窮,竟然全都怪罪我們頭上,我們也不是他們的奴隸,不等她的手伸到我這裏我就直接上前將她推開。
或許是因為她太過瘦小?我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老太太就倒在了地上。
跟著,房間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彼時,她身後的兩個兒子就朝著我揮舞著拳頭,我急急的向後躲閃,回頭抄起桌子上的盤子和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扔向了他們,你們不想好好過日子,我也不叫你們好過,反正我現在已經這樣了,破罐子破摔,看誰心狠。
我的舉動叫兩個叔叔更加生氣,碩大的拳頭直接朝著我的腦袋上砸了過來,我現在不能忍,不能躲,我直接走向前,伸出腳,揣在了走在最前麵的二叔的身上,他驚的一低頭,拳頭就沒落在我身上,我也不慌不忙,反正也是被惹怒了,再來一腳,二叔啊了一嗓子撲向了地麵,跟著哼哼唧唧了起來。
彼時,全家人都驚住了,我卻依舊滿身怒火,居高臨下的而看著他,知道他是偽裝,還想訛人嗎,好啊,訛人吧,這裏正好是醫院,你敢訛人我就敢報警。
我回頭扯過書包,拿出電話,對他說,“你訛人嗎,好,現在去做檢查,有一點我打到的痕跡我甘願賠償,要是沒有我就報警將你抓起來,你這是敲詐,法院會將你直接關進去,上次的事情你們已經留了案底,這一次還想來嗎,成,看誰厲害,我現在就報警。”
我按亮了電話,一下一下的輸入號碼,站在最近的三叔瞧著電話上的數字回頭看了看地上的二叔,將他拉起,對我說,“那個,展心啊,別衝動,現在都是家事,嗬嗬,你二叔剛才沒站穩,現在不是站起來了,你別誤會了。有事咱們自己家人解決,別鬧的那麼大。”
我看著他,不聽他的話,直接講電話放在了耳邊,這個時候二嬸子就急了,從角落處衝進來,還抱著懷裏的孩子,對我笑嗬嗬的說,“展心,別這麼做啊,你不看你三叔的麵子也看看二嬸子的麵子不是,你看看我們一家老小的也不容易是不是,嗬嗬,別鬧大了,鬧大了就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