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場所,充滿香水味的地方,彌漫著壓抑的情緒,消費極其昂貴,那麼這個地方就是我現在所在的醫院了。
手術台外麵,走廊銀色鐵座椅上坐著的是我,還有我的母親,以及歐蘭。
而我們現在所擔心的則是裏麵,手術室裏躺著的,我的母親。
那天下午是我母親來到浙波的第十天。
這十天我可是飽受我母親對於我的折磨呀。
天天吃藥丸,而且吃各種各樣的補品,想的就是讓我趕緊讓歐蘭懷孕。
可以說那段時間我一直所想的就是,讓我媽媽趕緊離開這裏,回老家吧,我實在吃不消了。
但是沒有想到那天下午,一點多的時候,我剛從外麵回來,我就看到我媽媽抱著肚子痛的躺在地麵上打滾。
我的爸爸,他出去買東西了。
歐蘭也有事外出了,所以說他們都沒有看見,家裏也隻有我看見。
當時我看到地麵上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的媽媽,我真的嚇壞了。
我來到我媽媽的麵前,她淚流如雨,麵色蒼白,麵容扭曲,十分的痛苦。
我想去問我媽怎麼回事,她也痛得說不出話了打110。
這才把我媽送到了醫院裏。
到了醫院之後,趕緊給醫生看,醫生經過了初步的診斷,說是有腫瘤。
說必須要立刻進行手術,我也沒有想參與,快就把手術給搞了。
我要打電話給了我爸爸,再打給歐蘭的時候,我想要不要打給她,後來我想我母親比較喜歡我來,如果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歐蘭的話,那麼對她的病情也是有所好處的,所以說我強忍著對歐蘭的惡心,我就把電話打給她。
爸爸一來,堂堂皖北平原地區的大漢,立刻眼睛中就有雨,不停的詢問著我到底有沒有事。我也隻能夠堅強的說,沒事沒事。
就連歐蘭也是一樣,麵色焦急,眼睛紅紅的,問我怎麼樣,我也是同樣的回答他沒什麼事,隻需要在外麵等待就好了。
時間在靜靜地流逝。兩個小時的手術,給我們的感覺就像兩億年一樣。
那種無比痛苦的煎熬,比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身上還要重,比被長江黃河淹沒,還要讓人喘息不過來呼吸。
痛苦,無盡的痛苦,仿佛靈魂正在遭受著懲罰。
我腦海裏浮現了我媽媽從小大到照顧我的記憶。
從小到大,我媽對我都特別好,把好吃好喝的都給我。
哪怕有一次家裏吃不上飯了,我媽還要給我去搞一個雞腿。
上大學之後也頻頻的寄錢給我,打電話給我。
現在我才發覺,我媽原來對我真的很好。
她是我這輩子除了我爸以外,對我最好的一個人。
或許有句話就是,人當麵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我現在不希望我媽媽能離開我。
我這個做兒子的,從來就沒有好好的孝順過她一次。
本來我還想著,或許哪一天我事業有成了,我就把我媽媽接回到城裏住,旅遊旅遊幾天,孝順孝順她。
卻沒有想到居然會患有腫瘤,一切的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