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酒樓是路成鎮上最有名的酒樓,酒樓有三層,一層迎顧客,二層邀貴賓,三層會來客。所謂迎顧客,就是隻要進酒樓的,無論尊卑貴賤,一律接待,而邀貴賓則完全不同,能上第二層的客人非富即貴,並且想上二樓還得提前預約,而第三層又與第二層有所不同,隻接待來自外地的達官顯貴,而其中接待的貴客往往都是傾全鎮之力都惹不起的角色。
老者帶著鬆白一直上到了第三層,在一個靠近窗子的木桌邊坐下,老者先是按照鬆白的要求訂好了酒菜,然後又點了兩個比較清淡的小菜,要了兩碗茶水。要完酒菜,老者直勾勾的盯著鬆白問道:“小友,還未請教你姓名,貧道道號‘天青道人’。”
“哦,我叫鬆白,鬆樹的鬆,黑白的白。”鬆白看這老者有些拘謹的說道。
“那敢問小友有興趣修道,追求傳說中的永生嗎?”天青道人咽了咽口水,滿是期待的說到。
“修道?永生?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老爸說以我這個人腦子笨,生來就是打鐵的料,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不過我倒是覺得他說的很對,我喜歡打鐵,喜歡那種乒乒乓乓的聲音,但我就是記不住那些銘刻在劍上的法陣,還有‘劍伴境而動,意隨形而成’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老爸說的‘一把劍的好壞不僅僅在於你鑄的劍品級的高低,還在於用劍的人’又代表什麼?我爸說我拿著靈級的劍的戰力還沒有拿著我背後這柄廢鐵劍高!”說完鬆白轉頭看向窗外,一臉的憂鬱。
聽了鬆白的話,天青道人看了看鬆白背後的劍,先是皺了皺眉頭,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麼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接著似乎又遇上了什麼難題,眉頭又緊鎖起來。“劍身有痕而無陣,劍體聚氣而無靈,勢沉而意不止,渾然一體,不鋒、不韌、不巧,然劍起而勢成,劍揮而氣凝,雖為凡鐵,堪比寶劍乎!”天青道人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鬆白,見他雙目一直緊緊盯著窗外,就問道:“小友為何事心煩?”
“藍羽被一群人圍住了!它可能有危險,我過去看看。”鬆白指著窗外的一群人說道,說完就起身向樓下走去。
順著鬆白手指的方向,天青道人向樓下看去,隻見在回春酒樓不遠處有一群大漢分兩撥將一個約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和一隻藍色的小鳥圍在中間,嘴裏還不時叫喊著。小女孩可憐兮兮的盯著站在她旁邊的藍色小鳥,似乎它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看到這兒,天青道人瞬間便明白了過來:被圍在中間是鬆白的妹妹“藍羽”,而那隻鳥大概是他家養的寵物,想著他趕緊隨著鬆白一起向樓下走去。
出了回春酒樓,映入眼簾的是繁榮的集市,街道兩邊擺滿了商鋪,往來行人川流不息,一些商鋪前站著三兩個買東西顧客或是來這賞玩的遊人,但更多的人都向著回春酒樓這邊聚集過來,隨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這條街道都開始變得擁堵起來。
“我出五個銀幣,它歸我了!”一陣粗獷的聲音從位於左側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歸你?笑話,它是我先看上的,別人怕你我赤霄府可不怕,我出六個銀幣,告訴你,它我要定了。”又是一陣粗獷的聲音從右側的人群中傳了出來。
“赤霄府?我淩雲閣還沒怕過誰,我出七個銀幣,它是我的了。”連誠恨恨的說道,他就是剛才人群中那個要價五個銀幣的人。他的話音才剛落下,藍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位於右側的青靈丹放到了左邊,又滿臉期待的看向了位於右邊的人群。
秦仙兒看著眼前不斷湧來的黑壓壓的人群,更加害怕了,爺爺今天有事出去了,就讓她出來賣丹藥,並告訴她金影城主規定過路成鎮上任何人不準動武,讓她不要害怕。今天早上爺爺很早就將她送到集市上來,然後又獨自回去了,或許是爺爺丹藥價格太貴的原因,整整一個上午,她賣的丹藥攤位都沒人光顧。就在半個時辰前,一隻藍色的鳥飛了過來落在她的身旁不遠處,也不知道它從哪摸出了一個木牌,接著它在木牌上劃了又寫,寫了又劃。看著它奇怪的舉動,一部分人遊人好奇的聚集了過來,但當它把木牌立起來的時候,人群立即騷動了,不一會兒就吸引了街道上大片的人群,人越聚越多,最終演變成了現在這樣。
天青道人似乎並不在意金影城主的規定,他直接用遁術穿過了層層人群來到了小女孩麵前,眾目睽睽之下似乎人們都沒發現他使用了法術。他的突然出現讓小女孩有些害怕,她小心翼翼的向藍羽那邊挪了挪。小女孩的動作讓天青道人眼前一亮,他剛想安撫一下受驚小女孩,但卻被立在她旁邊的木牌吸引住了。隻見在木牌的正上方寫著五個大字“極品青靈丹”,下麵是一串價格:3個銀幣、2個銀幣、1個銀幣......最後是1個銅板。除了最後的“1個銅板”以外,之前寫的字都留有一道道爪痕,特別是最後寫的一個銅板,上麵還帶著殷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