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感覺讓我更加的害怕了。這一刻,我很害怕會失去這個孩子。可曾經我還想過要殺死他,原來我根本就舍不得。自從知道有這麼一個小生命在我腹中生長,我害怕過彷徨過,但最後我還是接受了他。因為媽媽離開後,這個世上畢竟隻有這個孩子和我是血肉相連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是在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藥水的味道中醒來的。從小我就不喜歡這種味道,每次一聞到這消毒藥書的味道,心中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還記得媽媽離開我的那一天,我來到醫院看到媽媽躺在太平間裏,也是一股消毒藥水的味道彌漫在周圍的空氣中。我感覺自己仿佛要被這味道溺死了一般,無法呼吸心生恐懼。
我微微睜開眼,還是感覺到很痛,但這疼痛要比最初好很多了。我掃視了一下房間,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白色的一切。這便是醫院特護病房典型的裝飾了吧。這段時間以來我似乎來特護病房的次數比過去的二十年都要多上好幾倍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可莊妝去哪裏了,林睿司又去哪裏了,那天我暈倒了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有沒有人可以解答我的疑惑。
我轉身卻看到窗那邊站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我看著窗外。他穿著灰色的西裝,我看到他撐在窗台上的一隻手的手腕上帶著那隻Vastantin的限量款鑽石手表。這款表全球也找不出幾隻來,也隻有莫皓軒這樣的人才能戴吧。
莫皓軒歎了口氣,回過身來。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累,臉上帶著疲勞。莫皓軒看到我醒來了,便走到床邊看我。
“醒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他的語氣很平淡,卻充滿著關心。就像丈夫詢問生病的妻子一般。但現在他卻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而我也沒有資格做他的妻子。
“好多了???你???不是去了台灣,怎麼會趕回來了???”我問道。
“是李嫂昨天來醫院看她親戚,結果看到你被送進醫院來了,所以她就馬上給我打電話了。我知道後連夜坐飛機趕回來的。”
氣氛有些尷尬,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可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責怪我,自從去了日本他大哥家後,莫皓軒似乎像變了個人一樣。
“醫生說你差點就流產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莫皓軒終於問道。我知道他一定會問的。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管。”我倔強的說道。因為我曾經說過回到H市後,我們就各走各的路了。我不想在和莫皓軒有任何的牽連,雖然我知道莫皓軒出麵也許就能很快解決莊妝那件事。
莫皓軒有些生氣,他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不關我的事?可你別忘了,我是你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莫皓軒正色的說到。
“可我們在日本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回到H市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以後各不相欠。”我激動的說著。
莫皓軒看著我的眼中似乎快要噴出火來,可他還拚命的壓住。
“我可以不管你???可我不能不管我的孩子。不要忘了他是我的孩子,他長大了是姓‘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