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答讓莫皓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我想在莫氏,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敢這樣頂撞莫皓軒了吧。不知道為什麼,在莫皓軒的麵前我也總是態度很強硬。
莫皓軒出乎意料的忍住了沒有發作,之後我們之間沒有再談論這些私人問題,而是開始討論關於兩個公司合作的這個項目。
下午的時候莫皓軒說要帶我去看了那處即將開發的土地。那裏雖然比較偏僻,周圍已經有初步開發了,政府也投入了很多資金建設那裏。司徒翊正是看中了這塊地的潛力,才非得要爭取和莫皓軒合作的機會,在這裏建一個五星級的度假酒店。
莫皓軒親自駕車和我一起過去,沒有帶上其他人。一路上,我坐在莫皓軒的車上幾乎沒和他說過幾句話,就算是開口說話,話題也隻是圍繞在工作上。
可是中途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車子卻忽然發生了故障。莫皓軒試了幾次無法啟動,隻好下車查看。我有些著急,便也跟著下了車子。
因為正好是六月的天氣,下午的陽光強烈的幾乎可以煮熟雞蛋。我剛剛走出車外就清楚的感受到一股熱浪襲來,在車子外麵的溫度和車子裏開著空調的溫度簡直有天壤之別。
莫皓軒在一旁查看著車子,炎熱的太陽照的人睜不開眼睛,簡直像是在火爐裏烤著一般。
“怎麼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出故障了呢?”我上前擔憂的問道。
莫皓軒抬起頭,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水。我知道他一向是最怕熱的人,他很討厭夏天的陽光直射。所以他的房間總是有厚厚的窗簾,一到夏天他就喜歡拉開窗簾。
莫皓軒把外套脫了下來,然後解開領帶,一並丟在我手裏。“太熱了,大概是車子的引擎燒壞了吧。”
“那怎麼辦?”我問道。
莫皓軒有些無奈的道:“還能怎麼辦,找人來修唄。”說著他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該死???這裏居然沒信號???”打了半天都沒有打通電話,莫皓軒氣憤的說道。
我連忙拿出手機裏,可發現這裏確實收不到任何信號。再看看周圍荒蕪人煙,除了荒野沒有任何的建築物。此刻烈日當頭讓人心裏很煩躁。
莫皓軒看了看我,然後淡淡道:“看來我們隻能用走的了。我記得再往前走二十公裏有一個小鎮,到了那裏再找人來修車子吧。”
“什麼?二十公裏?”我吃驚的問道。
這樣的烈日炎炎,步行二十公裏的路不累死也會被曬死的。我一想到要走二十公裏的路就開始害怕了,到了台灣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兒。
莫皓軒從車子裏拿出了一些礦泉水遞給我,“拿著吧,我們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呢。”
我隻好無奈的接過水,然後跟在莫皓軒身後向前走去。從來沒有試過在這樣的太陽下步行,感覺就像快要被烤熟了一般,裸露在外麵的皮膚被曬得有些疼。
一路上,莫皓軒隻是一味的向前走,把我當成了空氣一般。我隻能在後麵盡力的趕上莫皓軒的速度,可是漸漸的還是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太陽曬得我有些受不了了。我開始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了,呼吸越來越困難。隻見前麵莫皓軒的身影越來越不清楚,我心裏開始有些著急了,拚命的想要趕上他的步伐。他總是隻顧著自己一路向前,不管別人是否跟得上他的步伐,都不會回頭看一眼。
終於,我感覺到眼前一黑,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幹了一般,無力的倒了下去。在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終於看到莫皓軒回頭看我了,然後他喊著我的名字焦急的向我跑來。
莫皓軒抱起我,著急道:“簡蓴???你怎麼了?”
我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莫皓軒,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為我著急。我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道:“你總是隻顧自己往前走,為什麼不可以等等我呢?”
莫皓軒卻有些愣住了,仿佛在想些什麼,也許是我無意間的話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回過神來後,他從包裏拿出水來,擰開蓋子後遞給我。我喝了一些水後感覺要好多了。這樣的烈日下人很容易中暑。
莫皓軒扶我站了起來,然後自己卻背對我蹲下了,用命令的口吻道:“上來,我背你。”
我有些遲疑,站在原地考慮著。莫皓軒卻又說道:“你再不抓緊時間,我們天黑之前可就到不了了。到時候隻能再這種荒郊野嶺過夜了。”
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任何的建築物,而且也沒有車輛經過。於是隻能無可奈何的趴在了莫皓軒的背上。他背起我站了起來,卻似乎沒有費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