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裳抬手撫著金紋勾勒的麵具，輕聲道：“這不是榮譽嗎？千年前始皇帝收天下之兵，整個帝國禁鐵，唯獨這塊麵具，可以仗劍天涯。七國多少男兒為了守護它，死在血泊中？如今，俠義的時代早已過去，它便成了恥辱了嗎？”
劉永相笑了起來，道：“小姑娘知道的還不少。但是這裏畢竟是現代社會。”
楚裳看了一眼陳曦初道：“陳家懷古。世代守在這裏，他們做的和你劉長老做的完全不同。我雖微不足道，但也不想任由你毀了這片淨土。”
“哈哈哈，真是荒謬呢。解之，你派人把這個瘋女人帶出去。”
李解之突然向前一步，從懷裏拿出一把象牙手槍，指向楚裳。四處看熱鬧的人群麵露驚恐，紛紛逃散開來。
陳曦初環臂坐在露台的椅子上，煞有介事的看著李解之和楚裳。
劉永相收起笑意，冷冷道：“人一旦成年了，就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說話做事是要講究章法的。什麼是自由？狗屁的自由。”劉永相說完，仰頭看著天空。場內極其安靜，許久後又聽到劉長老長舒一口氣，似乎卸下了什麼重擔。
劉長老抬手抱天，神往的看著蒼穹，道：“高位者禁忌會更多。但若自己是那個編寫禁忌的人，一切便也自由了很多。我不希望受約束，所以一直想把一切變成我的天地、始皇帝能收天下的兵器，是因為他做了皇帝。我能收陳家的東西，是因為我做了‘靨’的主人。千年前這個組織為皇帝服務，千年後，這個組織隻聽我劉永相一人的。你說，我是不是在這裏自由了？”
楚裳冷冷看著劉永相沒有回答。
“殺了她。”劉永相笑道。
李解之眼中似乎沒有一絲猶豫。
楚裳不待李解之動手，猛然從身後抽出一柄黑乎乎的東西，以閃電般的速度擲向李解之。
槍聲迎天響。楚裳刺過來的東西掉在地上，李解之發現是之前被李隨之改過的假匕首。
然而他此時手腕發麻，在沒有力氣開第二槍。
李解之望向楚裳，卻發現楚裳整個人已經向他和劉長老所在衝了過來。劉長老冷冷道：“拖住她。”轉身便向裏麵走去。
陳曦初歎息著笑道：“劉長老這般熟門熟路，定然是在陳家有內應了。”
劉長老身影已消失，後麵又衝來幾人，拿槍指著陳曦初。陳曦初優雅的站起來道：“怕了行嗎？專業的殺手團夥都來了，我還能做什麼？”
陳曦初任人帶著向後走去。場下頓時便隻留了封弋楚裳和李解之。
“楚裳，陳家馬上就要被全滅了。”
楚裳沒有理會封弋，看著李解之道：“我們從七歲開始就在訓練場中互相廝殺。十年後叛逃之戰，你放了我。到今天已經過了四年。我想看看到底是我強，還是當年我確實欠你一命。今天我們把恩怨了清了，以後，誰都不要再牽掛誰。”
封弋眼中神色微變，望著李解之。似乎在等李解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