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真的是第一次幹,掌櫃的他也是沒辦法,都是被北狼山那幫土匪給逼的,有家有業的誰也不願意幹這喪盡天良的勾當!”店小二邊說邊不停地磕頭,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花言巧語!”蘇紅嗬斥道,“去把他綁起來!”店小二也果真不反抗,束手讓馮生綁得嚴嚴實實的。就在馮生給店小二上綁的時候,一直遠遠躲在後麵的李訓見一切塵埃落定了,趕緊一下子竄到靈兒麵前幫她解開繩索。
“謝謝小哥哥。”靈兒小聲說道。
“不謝,不謝。”李訓傻嗬嗬地笑著。
習遠在一旁看得苦笑不得,這小姑娘一看就是美人胚子,更別說小小年紀遇事不驚的這份從容,這絕對是大戶人家才能培養出來的。李訓這小子一看就是早熟,小小年紀就會在小女孩麵前如此獻殷勤。
“靈兒謝過幾位了,”靈兒像模像樣地抱拳致謝,“也不知道阿武他們到底怎樣了,我現在去看看他們。”
說完,靈兒就準備往外麵走。“靈兒,你先等等,”馮生叫住了靈兒,“我估計阿武他們是中了迷香,這解藥定是在這店裏。”
店小二這是插話道:“各位大俠,這迷香的解藥要掌櫃的才知道,我是昨天剛到客棧裏來的。”
“你第一天來就敢幹這傷天害理的事!”馮生惡狠狠地說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了。”
“都是北狼山那夥王八蛋幹的壞事!”店小二咬牙切齒道。
原來這事說來也簡單,要說一般兔子都不吃窩邊草,早些年北狼山的那夥賊人剛開始的時候也與鎮上相安無事,鎮上隻是需要按時繳納一定的糧食當保護費而已。
這事情的變化就是發生在前幾年鬧鼠患的那一年,當年的鼠患實在是太厲害了,鎮上是顆粒無收,自然該給北狼山的糧食是無法湊出來了。
本來北狼山上的土匪也並沒有多在意,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劫道的收入才是主要的來源,這鎮上繳納的糧食更多的是一種臣服的象征意義。但是鎮上的村民可就不這麼想,心裏總是提心吊膽這北狼山的強人要到鎮上來劫掠。偏偏在這個時候,有那麼一個人站出來表示可以去跟北狼山的人交涉。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幫鎮上解了鼠患的那個遊方的道士。不知道那遊方的道士是如何去跟北狼山的強人交涉的,等他回來的時候居然帶回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什麼要求?”馮生沉聲問道。“每個月獻一個童女給到北狼山!”店小二說到這裏終於長長地籲了口氣。
“什麼!”大家異口同聲驚呼道。
隻有蘇紅小聲地嘀咕一句“有點意思”。
“那你們真還每個月都往山上送女童!”馮生皺眉問道。
“那個道士可不是隻帶了這個要求回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大群強盜。還有...”店小二說到這裏看了看掌櫃的。
“還有什麼,別吞吞吐吐的。”馮生喝到。
“誰家的孩子也沒有說想自願送到山上去,所以當時就是那個道士來幫強盜選,選的就是掌櫃的孫女。”
店小二看了看昏迷在地的掌櫃的搖了搖頭。眾人都凝神聽著,店小二接著說:“掌櫃的大兒子和兒媳婦稍加反抗就被土匪當場要了命,那個場麵真是慘不忍睹。”
“這些年,你們就任由北狼山的土匪宰割?”馮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咬出血來了。
“哪能有什麼辦法!哪能有什麼辦法!”店小二說到這裏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