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除了會說這些廢話還會什麼,我隻問你一句,我的訓兒哪裏去了。”大奶奶氣得把手裏茶杯摔了一地。
幾個貼身丫鬟趕緊跪地收拾東西,管家無奈也隻好悻悻地退到一邊,他心想這大奶奶如今仿佛中了魔障一般,這一不小心大奶奶要是把自個兒也沉了井豈不是冤枉,這個時候能避則避吧。
“管家,管家!”遠遠地聽見一個小廝在院子外麵喊著。
“管家,去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狗東西大呼小叫的,待會家法伺候!”大奶奶不耐煩地說道。
房間裏的丫鬟聽到這話都心裏一緊,最近大奶奶越來越古怪,此刻丫鬟們都不自覺地往牆根站了站。
“是哪個沒眼力勁的東西,看來這幫下人得好好教訓一下了!”管家心裏這麼想著。
“管家,管家,管家,你怎麼才出來!”小廝急得滿頭大汗道,見到管家從內院出來趕緊迎了上去,見到管家也不行禮,隻是去拉管家的衣袖。
饒是管家養氣功夫十足,此時也恨不得給這小廝一個大嘴巴,他斜了小廝一眼道:“到底是何事?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饒不了你。”
“管家,這事不得了,你跟我去門口看看,這大白天就鬧鬼了!”小廝拉著管家就要往外走。
“成何體統!”管家把手一甩,抬手就揮了過去。
“管家,你打我幹嘛?”小廝捂著臉哭喪道,“不信你去看看,秋石和杏兒回來了!”
“什麼?”管家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快領我去!”
原來馮生和阿武一行人出了山穀,然後一路問來回到了平城縣。馮生心想李家還有人憋著勁要害李訓,鑒於目前李家形勢不明朗,因此在沒有查出幕後主使之人前先勸李訓和阿武一行人暫時待在客棧裏麵。
客棧在平城縣的西邊,此時馮生正在跟阿武商量後續的事情,屋裏的李訓卻非常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蘇紅哀求道:“如今我爹爹去向不明,懇請蘇姑娘還我娘親一個清白!”
“這麼會兒才想起來你還有個親生娘親,真是你娘親的好兒呀!”蘇紅看著李訓冷冷道,“春娘甘願給我做了十年的眼線,她的公道我自然會主持,無需你操心!”
馮生跟習遠都傻了眼,完全不知道李訓跟蘇紅這是唱的哪一出。隨著李訓的哭訴,二人才漸漸地明白些來龍去脈。
原來李訓乃李家大爺小妾姚春娘所生,李訓剛剛記事時娘親就不見了。還是在極樂境中李訓才最終得知,當年春娘被指與下人通奸,奸夫被執行家法沉了井,春娘卻是羞憤難當一頭磕在井邊。
這事李家上下自然是瞞著李訓,因為這事春娘住的一方小院也就此荒廢了下來。
然而這世間的事就是如此巧合,春娘撞井而亡的地方日後居然長出了楊樹,春娘的神魂就此被束縛其中,機緣巧合下這楊樹居然就此連通了井底的玄武之境,蘇紅便就借著這個機會建立了與外間世界的聯係。
而這次,李訓本是被人施法引誘跳井,在春娘的懇求下蘇紅才將李訓的神魂收攝到玄武之境中。
神魂一離體,李訓將將軟倒在井邊,奸人本是要引誘他跳井,陰差陽錯他這也算是躲過了一劫。李訓當然是在玄武境中知曉這一切,隻是此時向蘇紅求情有多少真情,有多少假意也就他自己知道了...
當馮生、蘇紅和習遠三人在李家門口候著,此時在李家人看來來的自然是秋石、杏兒和習遠,也難怪小廝覺得是見鬼了。不多會,便看見管家跟著小廝急急忙忙地來到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