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遠哪能懂得了這個,見老虎張開了大嘴,以為這是準備吃他,嚇得閉上了眼睛。
老虎一看,這完全沒法交流嘛,突然它想起來眼前這個人類是為了地上那些石頭。
過了一會,習遠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見老虎並沒有要吃他的樣子,而且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怎樣這個老虎臉上似乎還露出了笑容。
習遠使勁地左右甩了甩頭,他認為自己肯定是嚇糊塗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習遠意識到自己並沒有眼花。
老虎移開爪子露出那些散碎銀子,用虎爪一撥便將一粒碎銀撥到了習遠麵前,這下習遠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家夥剛才就是在笑,這老虎看樣子都已經成精了!
在這個世界經曆了這麼多離奇的事情,習遠對於老虎成精這事也沒有那麼驚奇了,他覺得這樣也好,成精的老虎總是比吃人的野獸好溝通。對了,這老虎肯定是餓了,看它的樣子是要自己幫他捉魚。
就這樣,一人一虎通過銀子就這樣進行了第一次暢通無助的眼神交流。
在習遠的努力下,老虎終於吃了個半飽,吃完後它就耷拉著腦袋躺著地上打盹,然而其它的碎銀被他死死地壓在身下,它絲毫沒有要還給習遠的意思。
這下可苦了習遠了,昨晚在水裏泡了一夜,剛才又折騰了半天,水倒是喝飽了但是東西卻是沒有吃到,此刻他感覺身體都要虛脫了。
老虎能吃生的,總不至於自己也生吃吧!習遠掂量了下手裏的那粒碎銀子,看著周圍崇山峻嶺,心裏一陣發苦,看來自己得學這畜生吃魚了。
在饑餓的催促下,習遠捏著鼻子強忍著腥味將一條魚吃了下去,待到肚子裏充實過後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漸黑,習遠猛然間醒轉過來還是被嚇了一跳,畢竟誰也習慣不了眼前多了這麼頭老虎。
經過白天的相處,習遠已經不怎麼害怕這頭老虎,因此他還大膽地走到它跟前,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虎頭。
不過看到它眼窩插著的木劍,習遠心下甚是疑惑,難道這老虎的頭是豆腐做的麼?為何這木劍就這樣輕輕鬆鬆地插進了老虎的眼窩裏?
帶著這樣的好奇,習遠忍不住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木劍,手卻是被劍鋒刮出一道口子,當手指上的鮮血與劍柄剛一接觸,習遠整個手突然被一股大力吸附了過去。
當手握住了這柄劍的時候,習遠整個人如入魔一般,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把它拔出來。
木劍被一點點拔了出來,每拔出一分便帶著老虎的血肉往外濺射,這頭老虎此時自然是疼得死去活來,隻是不知為何就是動彈不得,因此所有的痛苦都表現在了那張呲牙咧嘴的虎臉上。
當劍尖帶著最後一絲血肉離體而出的時候,老虎已經痛暈了過去。習遠手握木劍,也是一陣天旋地轉,意識漸漸開始模糊起來,他一下子就倒在老虎肚子上昏睡了過去。在夢裏,習遠做了一個夢,夢見這把劍變成了一個人...
次日清晨,習遠再一次悠悠地醒轉過來,感覺到頭枕在軟軟的肚子上,他就把手往頭頂伸了伸並胡亂摸索了起來。入手的感覺滑滑的,還有一團軟軟的東西,不對,這不是老虎的肚子。習遠嚇了一跳,當他站起來瞧去的時候,他才發現剛才正枕在一個陌生小女孩的肚子上。
隻是這個小姑娘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習遠想著剛才摸到那初開的花蕾,心裏一陣羞恥感湧上來。咦,不對?這荒山野嶺哪來的小姑娘!習遠心下大感疑惑,他壯著膽子走上去撩開了小女孩的劉海,這小姑娘頭上赫然一個血洞,那血洞的位置赫然就是眼睛的所在。
小姑娘此時也醒了過來,她竭盡全力隻擠出來一個字:“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