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笑笑這頭還在期盼著沈四回來的時候,北狼山的其他人可是等不住了。
北狼山除了沈四,上麵還有三個當家人,三當家在李家被沈四給殺了,但是大當家和二當家卻還在。
這大當家和二當家原本就不是人類,乃是山中的竹鼠所變。前些年這三叫鎮的鼠患便是二人所為,正受鼠患之苦三叫鎮剛好來了個道士,這道士也不知是何來路,隻消三兩下就擒住了這竹大竹二。
道士感念上蒼有好生之德,念在二鼠隻是出於求生本能才禍害民間,因此非但沒有殺他們,還點化二竹成人。
這二竹自然是千恩萬謝,那道士也不多言就飄然下山去了。然而,下山以後見得這三叫鎮上的人居然吃起了自己的同類,二竹自然是憤慨不已,在鎮上就與人大打出手。
結果官府來人把二竹給綁了扔進了大牢裏,偏遠地方的官府哪有什麼王法,這二竹一關就是幾個月過去了。他二人既沒有錢也沒有關係,自然是不受獄卒待見,因此在這牢房裏是吃盡了苦頭。
就在二竹覺得要交待在這牢房裏的時候,這牢房裏來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日後北狼山的三當家。三當家本是流匪,這次流竄到平城縣殺人越貨被擒,關進牢裏隻等著秋後問斬了。
“二位犯了什麼事,居然被上如此重的枷鎖!”這三當家倒是混然沒有一個死囚的覺悟,他一進來就發現隔壁還關押著兩個人,而且這二人全身上下都上了枷鎖,因此便有了這一問。
原來當日在三叫鎮,衙門來人捉拿二竹的時候還被傷了不少人,製服二人後為了給他們點苦頭就上了重枷,後來獄卒沒有從他們身上撈到好處,便懶得去掉。
要不是這二竹生命力異於常人,戴著這重枷在牢裏這麼折騰幾個月早就丟了小命。幾個月以來,這關重犯的牢裏也沒有其他人,今日三當家一開口,二竹便用了僅剩的力氣把那日三叫鎮上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官府不仁,逼反我等良善人家!”三當家啐了口唾沫,恨恨地低喝道。
要說這官府不仁倒也不假,隻是這三當家也不是什麼良民,他早先就是村裏的浪蕩子,後來犯了事幹脆就做起了流匪,這次也是失手才被官府所擒。二竹哪知人心險惡,他二人本就初次為人,剛下山就受夠了官府的折磨,今日三當家一攛掇二人自然是對官府深惡痛絕。
“今日若是逃得出去,我三人可成就一番大事!”三當家說完便從嘴裏努出一跟鋼針來,他也不是第一次進大牢,自然是有備而來,隻見他輕車熟路地折騰一陣便鬆了一身的枷鎖。
二竹看得目瞪口呆,不料想這人還有如此本領,趕緊大呼道:“趕緊幫我們開鎖,你我幾人便可逃出這大牢!”
後來的事也就簡單了,這二竹天生會打洞,身上的束縛一去,這區區的土牢自然是困不住二人。
幾人逃出大牢後便在北狼山占山為王,從此二竹便唯三當家馬首是瞻。要說這三當家也是耍了個心眼,他擔心日後官府圍剿自己會變成頭號對象,便堅辭大當家之位,把頭把交椅讓給了竹大竹二。
這北狼山一夥流寇實在是讓平城的官軍頭疼不已,官軍一上山圍剿吧,一夥流寇頓時做鳥獸散;不管他們吧,這夥土匪又時不時地為禍鄉裏。
三番兩次圍剿,就是拿不住這夥盜匪的頭領,要是知道這竹大和竹二最擅長的便是在這山裏打洞。官軍三番兩次捉拿不住,這北狼山的名頭在外卻是越來越響,附近的亡命之徒都慕名來投,北狼山盜匪越做越大以至於成了平城一害。
今日三當家不僅一命嗚呼,而且還搭進去大批的悍勇,平城李家這一役就像是給蒸蒸日上的北狼山劈頭澆上了一盆冰水。
此時,竹大和竹二正在房間裏來回地踱著步,不知情的外人可能還會以為他二人正在為北狼山的前程擔憂,然而事實卻大相徑庭。二竹在北狼山不過是名義上是頭領,大多數時候是三當家做主,他二人隻是對於北狼山的事一向是不過問的。
後來沈四上山“無意間”帶給二人一套功法,二人按此法吸收天地靈氣後頓時感覺打開了一個全新世界,此後對北狼山的瑣事更是無心關注。
對於北狼山是否人手損失嚴重,山下官軍是否發兵來剿,二人根本就不在意。此時,二人神思所屬的還是那饞人的娘子—柳笑笑。
這話還得從沈四帶著柳笑笑上山後的事說起,他二人因為貪圖柳笑笑的美色倒是起過色心,待到沈四下山後他二人摸進了柳笑笑的房間,卻不成想被柳笑笑給一通收拾。